血一出,小女孩立马神志清醒过来,直直的看着她,干干的小嘴微张:“娘亲,这是谁?她挤的我的耳朵好痛哦。”
“她是,她是”妇人望向阮青葙,这人身着朝廷官服,皮肤细腻白皙,面容娇好,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女官。
“我是阮青葙,太医院的人,来这边支援。”阮青葙开口解释。
“奥奥,原来是是从京城过来的女太医啊,非常感谢!我女儿这脸色明显好了一些,对了,您在江南呆多久啊。”妇人一脸客气的眉眼眯成一条线,问的倒有些谨慎。
“待到疫情得到控制为止,至于去哪找我还没给我安排坐诊位置,随缘吧。”
只见妇人突然面色一变,叉着腰,头晃晃,嘴歪着,一副无赖泼妇的表情:“我跟你说这可不行!你得继续治疗她,你接手了,就要负责到底!”
“哎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杜仲染看不过去,本来阮青葙免费治疗已经是仁慈了,现在直接硬赖上。
往前站了站,把阮青葙护在身后,自己面对着撇着嘴翘着下巴的妇人。
“你又是谁,我跟女太医说话关你什么事!”那妇人直接指着杜仲染鼻子,唾沫横飞。
“我是”一说到自己是阮青葙什么人时,突然有些泄气。
说是她药人?她徒弟?是她的医药侍女?不够,这些都不足以代表她跟别人说话。
“她是我朋友。”阮青葙又绕过去,站到最前面,说实话,她是从医来第一次碰到无赖型病人。
一次免费的治疗,换来患者家属想免费在你这治终身。
讹的有些离谱。
“这样吧,我马上就去城主府,你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到城主府找我,定知无不言。”
“那不行,我城主府门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找到你呢,再说了,你是太医,肯定先救治达官显贵”妇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就是不肯放阮青葙走,甚至上手扯住了阮青葙的衣袖。
“呐,这银子你先拿着,”杜仲染从怀里取出来些碎银子,放在手心,“够你们生活一程,就别缠着她了。”
妇人见这银子够生活一年多,喜上眉梢,嘴咧到耳后根,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哎呀,还是你识大体。”说着便一只手过去接。
“哎~你先放手。”杜仲染握银子的手收紧,举了起来,目光看向妇人另一只手,正死死抓着阮青葙的靛蓝色官袍,阮青葙尬在一边。
妇人顺着杜仲染的目光看去,老老实实松了手。
“喏!”杜仲染没好气的把银子递了过去,然后立即挽着阮青葙往前走。
身后传来妇人与小女孩的交谈声。
“娘亲,她为什么给我们钱呀?”
“因为她误伤了你,所以赔钱给我们喽”
这都什么话,阮青葙越听越气,一度停下脚步想回去争辩,又想市井小人没什么好理会的,便流星大步往前走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