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师徒二人还在试药房摸索着。
阮青葙想找到仿孕丹的解药。
这仿孕丹药瓶上小字写着:药效三月。
三个月啊,三个月后景妃搞个‘滑胎事件’美美收场,阮青葙直接陪葬那莫须有的孩子。
那黄御医,显然是跟她一伙的!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一直伏在书案前,在翻阮蔓荆的试药笔记。
夜深了,蜡烛又燃尽了,杜仲染上前添置上新的。
“阿嚏!”阮青葙沉迷看书,没想有点着凉。
这时,一个温暖柔软的披肩披了过来。
杜仲染温柔的搭在肩上,紧了紧阮青葙衣领,面色仍是清冷。
烛火摇晃,昏黄的照着,四下染了一分暖色。
“师父,去睡吧,明早还要值守呢。”
“也好。”阮青葙起身。
!!
完了盘久腿麻了…
“徒儿你快来扶我回去。”
杜仲染连忙上前搀扶,阮青葙走的一瘸一拐。
短短几步路,阮青葙走的步步针扎一般,艰难无比。
终于到了床榻边,在杜仲染的帮扶下,阮青葙终于上床躺下了。
“吁,当医生真不容易啊。”阮青葙仰头叹气。
“什么?”杜仲染对于‘医生’这一称呼未曾听过。
“没什么,我说太医不好干呐。”
“不好干就辞官回市坊。”
冰冷冷的话,从冰冷冷的人嘴里,
冰冷冷的说了出来。
有点好笑。
好不容易吃到了皇粮,是能说辞就辞的?
刚上班没多久,吐槽一下辛苦,朋友却说不行就辞职…
抱怨还不给抱怨了啊喂!
什么朋友,她勉强算个学徒,真实的身份是药人!
是!药!人!
怎么这么多话,阮青葙有点不满。
“我不困了,走我们去试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