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二人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阮青葙先开了口:“金姑娘,刚刚真是抱歉啊,你看这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我们也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
天色不早?
金印桦有些纳闷,太阳还挂在天上呢,怎么就不早了,难道他们天朝与我萨筑休息时间不同?
见她犹豫在一边,杜仲染也开了口:“金姑娘,我们有午间休憩的习惯。”
“啊,这样啊,”金印桦挠挠脑袋,“父亲说我要看着你们,连同睡觉等等,时时刻刻。”
真傻啊这姑娘,把她父亲的安排就这么赤裸裸的说了出来,阮青葙腹诽。
脑子一转,阮青葙开始忽悠起来:“怎么可能做到时时刻刻呢?金姑娘你不睡觉吗?”
“令堂的意思,是让你大部分时间看着我们,比如睡觉这样的时间就不用了,有侍卫,对不对?”
金印桦思维简单直接被绕了进去,若有所思的头点点,走出了营帐。
见人一走,阮青葙迫不及待的说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两人交流,我们商议一下怎么处理金将军的病情,你看,这是我拟的几个方子。”
边说边提笔书写,洋洋洒洒几张纸。
杜仲染接过方子挨个看去。
头摇摇,都不行。
这些方子,她曾经见过寻常大夫给自己娘亲试过,没一个有效果,娘亲依然昏睡,一年比一年虚弱。
“怎么,都不行吗…为什么?”阮青葙疑惑道。
“因为,我娘亲也是得了这个病,这些方子我都给她试过。”杜仲染突然背过身去,好似有难言的苦楚。
“那用什么有效果呢?”
“唯一治疗有效的大夫,是你的师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阮蔓荆的师父,道真仙人。”
道真仙人?有一大段记忆涌入阮青葙的脑海里。
原主从小在这个道真仙人那学习医术,当时为了能早日成为徒弟,学得真传,做了道真仙人十几年的药人。
十几年……难怪阮蔓荆冷血。
“那你娘亲…现在如何?”阮青葙畏畏缩缩的小声问着,生怕杜仲染回一句“家母不在世”。
“她在老家,病入膏肓,一直昏迷,道真仙人隔月给她针上几针,喂几副汤药。”
“那现在病情如何了?”
“现在依旧是一天天的加重,妹妹在照顾着,等着我带药引回去。”
“什么药引?”
阮青葙在脑海里疯狂翻阅着原主的知识储备,刚翻阅到这个罕见病,看下面写的针法,方子,方子打头第一味是药引:
万方血——即十五年以上的药人,药人自愿取下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