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臣含冤而死,实乃朝廷之损失啊!”
祁渊好整以暇看着下百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还有要为谭明章求情的?”
众人不明皇上此话何意,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跪地求情。
“臣附议!”
“臣也附议”一时间朝堂上跪倒一大片。
“宸王你觉得如何?”祁渊一脸看好戏的看向站在一旁事不关己气定神闲的齐川泽。
“毕竟他们可都是誓死效忠皇弟你的,难不成你要坐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这可不是对待忠诚下属该有的态度啊!”
“皇上此言差矣,连臣弟都是您的臣子,更何况是他们,臣弟之所以不敢妄言,是担心言行不当,反倒给谭大人招来杀身之祸,如此岂非害了一个忠心贤良的臣子无辜丧命。”
祁川泽态度十分恭敬,可看向祁渊的眼神却满是挑衅。
言下之意,若是他杀了谭明章就是因私忘公乱杀无辜,他们就更能名正言顺讨伐他这个皇帝。
“忠心贤良,呵呵!”祁渊站起身怒摔奏折,哗啦一声,桌上的奏折尽数摔到祁川泽脚边。
“御史大夫素有监察百官督促圣上之重责,他的职责是守好为官者的最后一道底线。
为官者当为民请愿、监察天下;上对得起君恩厚禄,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为了一己之私,中饱私囊收受贿赂,联合朝中官员弹压上京陈情的地方官员,以致灾情不得上达天听,西北万千臣民无辜惨死。
你们竟胆敢说他罪不至死,朕倒要问问,你们的良心何在?夜半三更可安睡否?”
“皇上这其中怕是有误会!”祁川泽快扫了一眼奏折里的内容,眉头闪过一丝诧异。
“这些只怕是有心人故意栽赃陷害的也未可知,谭大人他……。”
“这么说,宸王这是要为谭明章作保吗?”祁渊冷冷一笑。
“既然宸王如此相信御史大夫的清白,朕即刻下令彻查此事,定做到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官,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朝廷蠹虫。”
“臣弟不敢,既然证据确凿,一切听凭皇上做主。”祁川泽紧握奏折的手咔咔作响指节泛白。
“既如此,谭明章贪赃枉法,罪无可恕即刻问斩,其贪墨钱财皆充公用于西北赈灾之用。”
“皇上圣明!”众人跪地齐呼,直到祁渊的身影消失在大殿,跪地的官员这才颤颤巍巍起身,头上汗涔涔。
“安排你们查的事可查到了?”祁川泽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中憋着一股闷气。
“回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在崖底搜了几日,毫无线索!”夏明低垂着头,骑着马跟在车旁。
“让宫里的人想办法接近林夕梦,这个女人当真以为跟了祁渊就能摆脱本王,未免太过天真。”祁川泽双眸中迸出火花。
若是摔下山崖的是真正的林夕梦,若她活着不可能不回来找自己。
若是死了,即便被野兽啃食殆尽,也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可能毫无线索。
唯一的可能就是摔下山崖的林夕梦是假,那不过是林夕梦假死玩的金蝉脱壳之计。
事实是她后悔跟了自己,趁此机会名正言顺的回到祁渊身边。
林夕梦果然好心机,可她不知的是,她的身体里早就被他下了嗜髓蛊虫。
但凡男女交合,时日一久,嗜髓骨就会进入男人身体,吸血食髓直到那人骨瘦如柴,不出半年便会虚弱而死。
只需再等半年,这天下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