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也想爹爹了,谢怀安至少还有个可以祭拜的地方,以寄托哀思。
而她逃走时,甚至都没来得及为爹爹和同门收尸,按照胡克彦的阴狠程度,多半是不会给他们留全尸的。
“小侯爷,已经好了,要开棺吗?”成安停下看向谢怀安。
“开棺验尸!”谢怀安站起身,看着棺材被抬了上来忙冲了上去。
“让我来吧!”楚璇玑蒙上面罩伸手拉了一把谢怀安阻止他上前。
已经死去两年多的人,早已变成森森白骨,味道也一定不好闻,只怕他看了心里更加不好受。
“我没事!”谢怀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颤抖着双手掀开棺材,一股土腥味混合着腐烂味扑面而来。
棺材里的尸体早已腐烂风干,只剩头和白骨以及下葬时父亲身上穿的衣袍。
谢怀安双睫颤动,终于没忍住落下泪来。
“放心,我一定会仔细的验。”楚璇玑打开箱子,拿出工具,走到棺材前。
“从骨骼和齿龄来看,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男性,左肩肩胛骨有裂痕,应是受过很严重的骨伤。”
“不错,是父亲,我十五岁那年,听闻南溪三十万大军压境,事突然南疆当时只十万兵,所有人都觉得这一仗打不赢,是父亲率领众将士严防死守,这才保住了南疆。
也是那一仗之后,谢远征这三个字成了南溪国皇室之人的梦魇,可那一仗之后父亲受伤严重,从此落下了病根。”
谢怀安想起父亲,心里油然而生的骄傲。
“他是个好将军!”楚璇玑认真的一寸一寸的检查,除了一些刀伤外,并没有任何现。
最后只剩下头部没有检查,楚璇玑拿着刀子将头剥开,露出头骨。
“头骨处…这是?”楚璇玑眉头一皱,迅拿出镊子,从头骨中拔出一根银针,“这应该就是将军的死因了。”
“这是?”谢怀安伸手刚要接去接,却被楚璇玑躲开,“小心,这上面有毒!”
“什么?”谢怀安愤怒的瞪大双眸,“父亲果然不是旧疾复,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姑娘可知这是什么毒?”
“暂时不清楚,我需要刮一些周围的骨头回去验,你同意吗?”
“谢将军头骨周围黑,想来毒已入骨,只要一点点就能验出来。”
楚璇玑看向他,这事儿还得征求谢怀安的同意。
“只要能查明真相,姑娘尽管去做!”谢怀安双手紧握,眼中满是隐忍。
“放心,我只刮一点点,不会造成大的损伤。”
楚璇玑转身拿出小瓷瓶,正准备刮骨,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师妹,两年未见,别来无恙啊!”胡克彦带着人走来。
楚璇玑手一抖,瓷瓶掉落在尸骨旁,两年多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了。
如今突然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里仍旧止不住滔天的恨意。
眼眶因为激动泛着猩红,楚璇玑稳了稳心神转身狠狠看向胡克彦。
“胡克彦,你个叛徒不配叫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