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温如玉急忙打断她。
马车停在了景福茶楼,温如玉头戴帷帽,匆匆上了二楼厢房。
距离约好的时辰尚早,此刻温如玉的心跳的格外厉害。
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胆大又荒唐的事情。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她实在不愿进宫,她知道这是皇上特别恩准的,一定有他的理由。
轻易是不会收回成命的,可司徒将军不一样,他是跟随皇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若是司徒将军向皇上求情,想来皇上是不会为了一个五品武将家的女子,同他闹开的。
如此,父亲感念皇上的格外开恩,又与司徒家结了姻亲,为着自己的翁婿,自然也会追随皇上。
于皇上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一个女人而已,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温如玉不停在心里盘算着利弊,心里越的慌乱。
直到门外传来萋萋的声音,“公子,我家姑娘正在里面等您,请随奴婢来。”
萋萋推门,司徒皓长生玉立在门前,温如玉不由脸上一热,“司徒将军请。”
“不知姑娘传信叫在下前来,是有何要事?”司徒皓定定看向温如玉,却并不进去。
只见温如玉面带羞涩局促的站在那里,一身桃红色长裙衬得她玉面红似天边晚霞。
竟与之前的飒爽英姿截然相反,多了一丝女儿家的娇媚。
只是她如今是待选的妃嫔,他们私下见面并不合适。
温如玉见他站在门口不进来,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将军要这样站在门外与我叙话吗?”
司徒皓犹豫了一瞬,的确这里人来人往,他们这样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姑娘找在下可是有事?”司徒皓抬脚进了房间,却并不坐下,只在门口的位置站定。
“司徒将军于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一直未曾好好谢过将军。”
林夕梦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红着脸将袖子里的香囊拿了出来,“我并不擅长女红,这是我花了几天做的香包,将军若不嫌弃……”
“姑娘万万不可,在下救温大人,不过是看在同僚之谊的份上,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姑娘如此。”
司徒皓看了一眼荷包上的鸳鸯戏水图,心中微动,可他不能接受这份情意。
温如玉脸上的期待化为错愕和落寞,手里的香包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生生僵在半道。
“将军可知女子赠男子荷包是何意?”
或许他征战沙场多年;又或者他年纪尚轻,家中亲人去世的早,对这些男女之事并不十分懂。
温如玉心里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在下早有婚约在身,姑娘的美意在下实在不能领受。”司徒皓低头赔礼。
“原来如此,冒昧打扰将军是我的不是,将军不怪罪已是万分感激,将军这样说岂非羞臊我了,是我该向将军赔罪才是。”
温如玉嘴角微微上扬,眼圈却泛着红,朝司徒皓回礼。
“出来半日,恐家里惦念,将军恕罪,容小女先行一步。”
温如玉说完,匆匆越过司徒皓走出房间。
司徒皓双手紧握,漆黑的双眸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