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会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皇宫,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至少现在不能告诉她真相。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环儿端着药碗走进来。
“娘娘该喝药了。”
“拿来给朕,去替你家贵妃选一套漂亮贵气的宫装来。”祁渊暗暗松了口气,接过药碗细细替她吹凉。
林夕梦看着这一幕心头一沉,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不该有孩子,毕竟不该能孩子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里。
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可即便如此见他这样还是会忍不住失落。
他怎么能一面说着宠溺的话做着一副深爱自己的模样,却一边给她喂避子药。
他难道不知道这药对女孩子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吗?不,他知道,可他仍旧这么做了。
“这个药就非喝不可吗?”林夕梦抬眸看向祁渊,她明知不该问,明知问了也不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人就是这样,有些问题心里明明早有答案,却还非要找虐受。
祁渊端药的手一顿,双眸微闪定定看着她,“自然是要喝的。”
“好!”林夕梦这下死心了,面无表情一把夺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喝得一滴不剩。
一股苦涩从喉间直蔓延到心底,这药又难喝又苦,实在是太苦了。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头,祁渊你个渣男,你给姐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皇上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要梳妆了!”
“嗯!朕去上朝了,下了朝再去朝清宫给你撑腰。”祁渊抬手温柔的替她擦掉嘴角的药渍,站起身逃也似的走出宫殿。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将全部实情告诉她,他越来越见不得她伤心难过的模样。
福海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玥贵妃,匆匆追着皇上离开。
出了碧落宫,福海实在忍不住,就算被责罚他也想提醒皇上一句,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天天给自己灌避子汤的。
他们知道那些避子药早就被换成了坐胎药,可娘娘不知道啊!在娘娘看来,就是皇上亲自告诉她,她不配孕育皇上的子嗣。
这换做任何一人都无法承受,他看娘娘刚刚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
再这么下去皇上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皇上,您为何不告诉娘娘,那是保胎药而非避子药,奴才瞧着娘娘刚刚的脸色难看的紧。”
“她难过的只是朕给她喂避子药,而非是不能替朕生孩子。”祁渊又何尝不知道她难过。
可他不敢告诉她,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皇宫迟早困不住她,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想用孩子绑住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的。
想要保住一个孩子不容易,可要想让一个孩子没有实在太容易。
他只是想让她越晚知道越好,或许那个时候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
母子连心,或许孩子在她肚里一天天长大,那个时候她就舍不得了。
“这话奴才不太明白?”福海反复的想了几遍,这话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她压根没想过要生下朕的孩子,或者说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她只是不想这个药是朕给她的。
可朕想要,这件事必须先瞒着她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好等她有孕胎相稳固之后再告诉她,这样才更稳妥。”
她想不想要取决于她的意愿,却不能是旁人强加于她的,这是两码事。
“一时的误会不要紧,朕只想让她尽快有孕,让她彻底断了离开的念想。”
天边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照在身上明亮而温暖。
祁渊转头看了眼碧落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他一定要死死抓住属于他的那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