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国刚刚结束内乱、又连连征战、新帝登基不久、国库空虚他自然知道,正因如此他才越要如此。
若是不能妥善处置好此事,只会引来百姓的不满,一个失了民心的皇上,这位置自然不会坐的长久。
“微臣附议,此去西北路途遥远,又事突然,微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派对西北极为了解之人才能尽快办理此事。
微臣认为司徒将军就很合适,还请皇上尽快决断。”
户部尚书邱正明生怕此事落到他头上,忙举荐司徒皓。
“此事稍后再议,容朕再想想!众爱卿退下!”祁渊冷冷看向众人。
御书房中,祁渊看着西北之地的灾情奏报眉头不由紧锁。
“他们这是要将你从朕身边支开,好让朕身边无可用之人,他们好趁机下手。”
“皇上,他们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臣若是离开,您身边无可靠之人,实在不妥。”
司徒皓听闻城中如今流言四起,只怕还有旁的事生,这个时候他万万不能离开皇上身边。
“臣倒是有一人举荐,小郡王祁昌在军营的这段日子颇有进益,如今越稳重,此事交于他处理,皇上大可放心。”
“倒是可以让他锻炼一番,如此就按你说的办!”
“只是这钱粮一事有些棘手,若是从京中调取,一来路途遥远恐路上横生变故;二来,国库空虚那点赢钱实在杯水车薪;三来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边众郡县官员个个向朕哭穷,竟是凑不出一担粮来。”
祁渊双眸中怒火中烧,这些不作为的昏官,等事情过了,朕自会找他们一个个算账。
“若是沈姑娘出面,不知沈家是否可以为皇上分忧!”
沈姑娘毕竟是沈家人,若是这个时候她可以说服沈家人,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
“不必,她如今已经投靠了祁川泽,此次沈家难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他本就没想过再依靠沈家,沈家自沈老爷子死后,便再无可以撑得起门面的掌舵人。
沈老爷子用沈家一半的财产希望他保住沈家永不败落,可他们一个个不成气候,如今还妄想和祁川泽连手对付他。
另一边,迎宾楼包厢内。
沈兰依手执杯盏一杯一杯的灌酒,听着楼下百姓的议论。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笑意,“他果然是个狠心之人,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不来求我,你若来求我,我无有不答应的,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渊哥哥,你真的不要兰依了吗?你为了那个女人,难道连西北的百姓也不顾了吗?
“公主这是在为皇兄伤怀落泪?”祁川泽大步走了进来。
一袭竹青色长袍加上他俊美的五官,在京中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只见他脸上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笑。
紧跟在祁川泽身后的依旧是易了容的胡克彦。
他双眸紧紧注视着沈兰依。
他今日之所以跟着宸王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向沈兰依求证。
元宵节那日祁川泽身上中的迷药,虽看似是个初出茅庐的三岁孩童所制,可这迷药的配方中有一味草药龙胆花,是南疆特有的。
也只有他们南溪国人才会在配迷药时加入此草。
祁川泽说给她下药的人是林夕梦,可这这乱七八糟的配法不可能是出自师妹之手。
而上次沈兰依的毒也是吃了解药才好的,看来师妹一直就在他身边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