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不告诉系统任何消息的话,白天也不会找到那个人的。】
系统似乎搞明白了对方在纠结着什么。
【你是希望由你由这个你去找到吗?】
“……没错,能够找到他,能够和他认识的人只能够是我,想要找到他的人也是我,难道和他见面不应该也是我吗?”
人类那可笑的嫉妒心总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哪怕是自己也会诞生出嫉妒这样的情感,系统一直不理解不了这些人类到底在纠结什么?
明明都是顾桢,但他自己却觉得那并不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人类总是很喜欢做这种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的事情。
【但是宿主白天的你和夜晚的你也是不一样的,他也不一定会同意让你离开,因为你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
白天和夜晚的两个人就像是两个人格一样,他们并不是互相认可的存在,甚至连互相信任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只有你们其中的一个告诉我要做什么系统才能够打破这个局面。】
作为他们之间唯一的中介系统,只能提出这个方案,但却很快被夜晚的这个顾桢给否决了。
“他不可能一直都在,你们的任务总会出现一些波折,他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这个安全屋里,我一定会等到那个时间的。”
夜晚的人似乎说服了自己。
“能够第一个见到他的人一定是我,我已经等了他很久,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他们之间短暂的沟通,最终以失败作为结局,系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顾桢这个人都很难以琢磨,对方很少表现出对什么东西特别的在意,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公式化的木偶一样,这也是在这漫长的工作过程中,系统第一次发现对方有格外在意的东西。
如果他们快穿系统把握住了那个东西,又或者说是把握住了那个人,或许能够彻底抓牢顾桢,这样优秀的工作人员对于快穿系统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虽然这样的行为和策谋有些卑劣,但毕竟他们不是人类。
系统只是根据利益关系做出最合适的选择而已。
顾桢不愿意告诉系统,或许也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夜晚出现的这一个显然要成熟很多,也看得更加透彻,他知道哪怕是绑定了的系统也完全不能够信任。
系统就这样子将这里不寻常的信息汇报给了上级系统,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他们又照常进行了汇报。
“昨天晚上他又出现了吗?”
白天的顾桢完全没有有关夜晚的记忆,仿佛过了某个临界点他就会彻底昏迷,失去意识,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是的,他试图离开这个房间,但是并没有成功。】
“他还是不愿意告诉你他要找的那个人是谁吗?”
顾桢觉得相当的烦躁,对方在他身体里并没有出现任何排异反应,那证明夜晚的自己也还是自己,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共用的并不是一段记忆,与其说那是另一个顾桢,不如说那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又或者是另一个灵魂。
他要寻找的到底是谁?这个谜团一样的存在,时刻搅动着顾桢的思维,这实在是影响到他的日常,在工作的这数不尽的时间中,顾桢从来没有过这样失控的感觉。
【是的,宿主,对方似乎是相当重要的存在,所以晚上的您完全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
“我到底能有什么重要的存在?这么多世界里出现的都是无无聊聊的人,都是带着不同面具的木偶而已。”
顾桢也搞不明白另一个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不一样的东西,要是说他自己在这漫长的时间旅程中遇到什么不一样的话,那似乎只有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那个叫做林长风的世界仪式。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世界意识为自己选定了名字,毕竟虽然叫做世界意识,但终归只是一段金属机械,但林长风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却更像是一个人类。
一个有着情感和思维的人类。
这这样子无目的的思考过程中,顾桢不自觉拨通了自己的手机,这段时间他往外打出了很多电话,比他打给主角受的还要多,而对方都是同一个人——
【林长风】
就是这样子顾桢难得的示好中,林长风还会有80的概率挂断他的电话,确实是很特殊的存在,让顾桢不由自主的去思考另一个自己在寻找的,会比林长风更加特殊吗?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打给我电话,影响到了我的任务,所以这一次是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够直接说出来。】
青年的声音和之前一模一样,是冷漠甚至疏离的,这个现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让顾桢的心里觉得有一点点的难受。
“我做了一个梦,很好奇是为什么?所以想问一问你这个世界意识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只是一个世界意识能够操控的是这些小世界中的人,并不包括你这种外来者。】
“先听一听吧,说不定你能帮我想到什么我没有想到的地方。”
【……三分钟的时间。】
“真是刻薄,那么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了,我的身体里似乎出现了第二个灵魂,又或者是第二个人格。”
顾桢看着手上没有愈合的伤口。
“大概在每天晚上10:00过后,到第二天早上8:00之前,那都不是我,我已经和我的系统确认过了,夜晚中的我看上去和白天的我并不一样。”
【你是在任务过程中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