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不说话了,他长长叹口气,像是默认了赵逍客的话。
“你放松放松,等着身体好了再好好准备也不迟,现在是组队,还不是比赛首发,一切都不是定数。”他伸手拍了拍段衡的肩膀,“先休息两天,等下周组队了再说,虽说你今天赛场表现一般,但是组队这5+7的名额,我赵逍客保证会有你一个,你以为老李那双眼睛是瞎的?”
“好。”段衡撑着手肘垂下了脑袋。
“明天下午是公休,有个志愿者活动你要不要去?是去敬老院的。”
“好。”
毫无反抗,赵逍客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第二日上午单若水来得很早,但是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也没见着段衡,微信上的消息也没有回复,就跟失联了似的。不过单若水也知道以她二人的交情还算沾边仇人的陌生人,段衡不理她也不意外,再说她昨天在他临走时又追着他屁股问了一通,或许真给人问烦了。
不来就不来吧,单若水一时失了兴致,看来自己的论文真要泡汤了。
“寻玉,我下午要去敬老院给老人做理疗,就不来了,今天没做完的留到明天吧。”
“好。”这是单若水每个月的固定项目,寻玉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约定的时间在下午一点半,她这会儿已经来不及吃午饭了。
“吃点东西垫吧垫吧。”寻玉说着向她扔过来一袋面包,单若水接下之后快步往外跑去。
她来时已经晚点了二十分钟,但出人意料的是今天敬老院里人还不少。
“张奶奶!”
“若水来啦!”张奶奶见着单若水笑得合不拢嘴,“你王叔在后面呢。”
说着单若水抬头就见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抱着老人从房中出来,她打眼一看,正是段衡。
柳暗花明
“段衡?”单若水当然非常惊讶,后后者看到她时也出现了一秒的断片,旋即又回过神将老人稳稳当当放在轮椅上。
见他没回答单若水又追问一句,“你今天上午怎么没来做理疗呀?”
“没空。”昨天她的话他并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昨晚失眠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之后醒来便已经十点多了。
“药吃了吗?好些没有?”她闻言也没再追问原因,便起身往屋子里走去,像是没什么情绪一般同他闲聊两句。
“吃了,好些了。”
单若水端着椅子从房中出来,又坐在张奶奶身后替她按揉肩膀和颈椎,“奶奶,我这个月太忙啦没常来,现在腿怎么样啦?”
“还是老样子,但也还好,不那么难受了。”老人伸手去探了探膝盖,“就是这膝盖还是拔凉拔凉的,盖多厚的被子都不管用。”
“那等会儿我给您熏个艾。”单若水侧过身去看了看,地上的阴影绕开,她看见段衡又折回了房中,接着就不见身影了。
“好嘞。”老人应了一声。
今日的日头不错,能出门的老人们都让志愿者推了出来,单若水在房中替张奶奶做理疗的时候这些小子姑娘们正围在一处表演节目,院子里欢声笑语,她听着都有些高兴,更别提这些老人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