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雪扭头就找了荆时越,让他抓点儿紧,小病秧子的疯病愈严重了。
荆时越去杏花别苑给萧楚然扎针做药浴,每一个阶段都要换药方,整个人忙得不行。
萧楚然在屋里痛得嗷嗷叫,荆时越擦着汗水来到亭子里倒水喝。
“怎么个疯法?”
他煞有其事的盯着陆映雪,他的认真严谨让陆映雪局促。
“就……”
陆映雪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似乎很喜欢肢体接触。”
“知道了。”
荆时越点点头,提笔嗖嗖写着药方,叫来玄冥,“明日药浴要用,先准备上。”
“你不惊讶?没问题吗?”
陆映雪紧紧观察着荆时越的表情,小病秧子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就是说不上哪里奇怪。
荆时越一个神医都没觉吗?
“嗯,”荆时越一副淡淡的样子,跟小病秧子有着像。
“元宵节后我要离开奉都一趟,少则一月多则月才能回来,麻烦陆大小姐看顾二小姐一下。”
“你要走?!”
陆映雪睁大了眼睛,表情十分惊讶,茶水都倒到杯子外边去了。
“嗯,有很重要的事情。”
荆时越不想多说。
萧楚然痛叫的声音小了。
陆映雪放下茶壶,好奇地问:
“你放心把她交给我?我一向讨厌她的,有时候还恨不得掐死她。
还有,小病秧子一个月至少病三回,你离开那么久,真能放心?”
荆时越与她对视,坦然的露出怀疑目光。
“不放心也没办法,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走之前我会将二小姐可能用到的药全部准备好,届时让大夫诊治后,按需用药就好了。”
眼神望向镇国公府的方向,他叹了口气,补充道:
“我会找人接替的,王爷后续的治疗方法也会留下。”
说着,他将一本手订的册子推到陆映雪的面前。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估计挤不出什么空闲了。这是有关二小姐的注意事项,陆大小姐可以提前翻翻看。”
陆映雪打开册子,上面主要从衣食药饮几个方面开始讲,比养花还仔细。
第一页那几条矛盾的句子标上了红线。
【极度畏寒,但有时意识不到寒冷。多穿衣。】
【十分怕疼,但因习惯了疼痛,常常意识不到自己受伤。多观察。】
【流血很难止住,及时现伤口,上特制止血药。手痒爱撕纱布,盯!】
【性格缺陷,平静易怒。】
陆映雪越看越糊涂,“什么叫平静易怒呢?这不挺稳定吗?”
荆时越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陆大小姐,你太年轻!
“过于稳定的情绪并不一定是好事,一个人有明显的喜怒哀乐说明他简单,心思外露。看不透的才是最恐怖的。
就我的经验来讲,二小姐生气有三种程度,第一种表现气恼,第二种笑得很冷,第三种平静得令人心慌。
前两种还好,第三种就麻烦了,一个没注意就给你憋个大的。提一嘴,当初跳楼轻生时就是这个鬼样子。”
陆映雪被吓到了,当即决定回去彻夜研读。
……
百里临也带了新年礼上门,对外宣称是趁着离开之前,感谢一下镇国公的救命之恩。
陆建章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冲着他宝贝闺女来的吗?
一头拱白菜的野猪,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