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被训练有素的府兵围住。
清河被押下去后,管家陆介骑着马来到前头,恭敬却不失压迫的喊道:
“请大小姐下车!”
含秋已经全身无力的跌坐在车厢里了,秋菊想要为主子多拖延点儿时间,捂着含秋的嘴一声不吭。
陆介微微侧头,平心静气道:
“请大小姐下车,万事好商量。”
车厢里还是无人吭声。
北风呜呜的刮着,雪花越飘越大,都快迷眼了。
陆介又等了一会儿,见仍旧无人响应,倾身一把撩开门帘,看到里边只有两个瑟瑟抖的两蠢丫头才知道中计了。
陆介一手拎一个,摔到地上厉声质问:
“大小姐去哪儿?二小姐被带到哪儿去了?说!”
纵然额头在地面的冰棱上磕出鲜血,秋菊也紧咬牙关不吭声。
陆介将目光落在含秋身上,“含秋,你说!”
含秋只觉浑身一沉,一种无形的磅礴的压力,挤压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不知道……”
含秋被吓得满脸泪水。
“把他们全都押回去!”
陆介扬手,骑着马儿调转方向,带着队伍打道回府。
三人遭受了极为严厉的拷打,可他们是真不知道陆映雪将陆凝霜带到了什么地方。
宴会散后,萧楚然被明德帝留了一会儿,关心他的身体,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听到陆映雪将陆凝霜从他府上将人带走的消息后,深夜上了镇国公府,但被暴怒的陆国公无情的撵出来了。
暗中有人看到了镇国公府外生的事情,回去禀报给了帝王。
“陆二小姐怎么样了?”
明德帝阖眸倚在龙榻上,墨披散,露出眼角下的芙蓉胎记,深沉而妖冶。
暗处的人回复说:
“被陆大小姐带到了骊阳王府旧址。”
“嗯,退下吧。”
……
荆时越昏了两个时辰就强行醒来,头疼得炸裂,他踉跄的朝外走去,遇到了拦路的玄冥。
“荆太医还是再歇一歇吧。”
“滚开!”
荆时越一把药粉撒过去,摄政王府第一高手就“噗通”一声,倒下了。
没走几步,玄庚又出现了。
荆时越按了按太阳穴,语气极不耐烦的说:
“怎么,你也要拦我?”
玄庚准备说话,身后传来了咳嗽声。
他转头找萧楚然要主意,萧楚然将手帕团在掌心叹道:
“让他走吧。”
“可是您的毒……”
萧楚然的身影在廊下隐没,雪月给他描出满身孤寂。
荆时越看也未看一眼,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找到陆小姐,找到她……
他在风雪中前行,大雪簌簌从天上落下,遮挡了前进的视线。
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后悔当初师父在讲解虫香时,他没有认真听,导致现在寻找二小姐的下落却无从下手。
“二小姐——”
“二小姐!!!”
男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荆时越跌倒在雪地里,想起萧楚然玩笑似的话:
“她跟羌国太子那样了,你还要喜欢她?”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