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莲州:“……”
岑云谏:“……”
澹台莲州:“然后呢?”
岑云谏:“没了。”
又沉默。
片刻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岑云谏:“你没有更多要跟我说的吗?”
澹台莲州:“你只查到这么多?”
两句话撞在一起。
澹台莲州怔了一怔,该说是默契呢,还是没有默契。
岑云谏:“我只查到这些,一千年前的事了。……,莲……”
“莲州”这一去掉姓氏只唤名字的昵称才刚说出口,就被心不在焉的澹台莲州用一声“嘘——!”给堵了回去。
澹台莲州忽地警觉起来,压低声音,正经严肃地说:“有人在窥探我,下回再说。”
岑云谏问:“要帮忙吗?”
澹台莲州飞快地答:“不用。”
说罢,澹台莲州将小镜子塞进怀中,继续坐着不动。
他不知道是谁在窥探自己,但是进宫前他被搜过身,现下身上一件武器都没有带,倘若突然遭遇袭击的话,该如何防卫?
周王只瞧见了澹台莲州的背影。澹台莲州着里衣,并未裸露出肌肤,光是瞧见澹台莲州低头时露出的一截脖颈,他就莫名地口干舌燥起来。
他眼尖儿地瞧见有一根头发粘在那纤细白皙如天鹅般的颈后,心痒极了,真想去拈掉这跟发丝。与此同时,是不是也能触摸到昭太子的肌肤,感受一下究竟是怎样的手感。
这时,澹台莲州向后抬起手,摘下了玉冠和发簪,如瀑的黑发披散下来,将原本还能细看的后颈肌肤也给遮住。
周王却心跳得更快,一时间看痴了。
澹台莲州握着发簪,转过头来,一抬眸,瞬间捕住了周王窥探的视线。
他的目光不再温柔,而是变得寒气森森,凛冽不已。
周王被吓了一跳。
男宠在他身边小声而着急地问:“王上,该让人进去了。”
话音还未落下,门板突然被踹开。
趴在门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周王被掀倒,连带身边的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澹台莲州看清门外的人竟然是周王,表情扭曲了一下,没控制住错愕之色,他很少会有这样冷酷嫌恶的表情。
这一时刻,他站着,而周王狼狈地摔坐地上,仰头看着他,他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这一直暖如春风的谦谦君子忽然冷若冰霜一下,还裹挟了一股酒气浓浓的风,似乎也别有一番趣致。
周王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不是耻辱,而是心脏都快炸掉一样的情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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