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乱了……我是疯狗吗?怎么能这样?我的脑子如此问自己,然而行为却自有它另外的主张。
越来越重的血气溢入我口中,我贪婪地吸吮舔食,好像怎么都吸不够似的。我真的疯了?
「扈……」皇甫令雪张口想喊我,却被我逮着机会,舌头钻进他嘴里,大肆地侵略开来。
借着他口中的津液,滋润着我干燥欲裂的喉咙,我却越发感到这样远远不够。
我蓦地将皇甫令雪推倒,拔身而起反压住他,牙齿在他颈上凶狠地咬下去。
我的肩膀被他用力掐住,我想他一定很疼。我觉得很抱歉,可是,我停不下来。
拜托谁来制止我?快点来制止……不然的话,我也许会把这个人撕碎的……
天哪,我甚至开始撕他的衣服……
「扈唯。扈唯!」皇甫令雪的喊声一次比一次严厉,当我的手来到他的腰带时,他猛然用两手扣住我的手腕。
如果在以前,他一根指头就能把我推得老远。然而现在呢?
现在,他连推开我都做不到……完了。我要用我从他那儿得到的东西,害死他了……
我的手在他掌心里急剧颤抖。我极力地克制,只是不知道能克制多久。
我的意志在告诉我要冷静,禁止我失控下去。身体却不肯听话。
胸口的骚动,腹部深处的燥热,一切的一切,都在以绝对控制的优势驱使着我的行为。
这一场身体与思想的交战,我恐怕要输给前者。我很清楚,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能这么清楚。
而皇甫令雪似乎也清楚,他慢慢松开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飘进我耳中。
「这里是荒郊野外,衣裳坏了能换。」他低声说,「假如耽搁到明日,要怎么回去?」说着,他的双手来到我胸前,扯开我的衣襟,再解开腰带,衣服顺势滑落下来,拉到我的肩膀以下。
之后,他便开始解自己的衣物,过程中没有看我一眼。
我不敢想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总之我是很生气,气我自己,气我这不听使唤的身体。
可恨啊!我多想让他抱住我,就像以前那样,窝在他怀里,让他抚摸着我练剑练出茧子的手心,时不时疼惜地印下一个吻。
然而,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双拳,咬着牙关等待,竭力抑制住想扑过去撕破他那身衣服的暴力念头。
这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
当皇甫令雪拉开衣襟,袒露出那健壮中不失优雅的胸腹曲线时,我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吼一声,如饿虎般扑了上去。
我早已忘记亲吻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不断地啃咬,就好像要他身上刻下属于我的烙印。他的颈上、肩上、胸上,甚至小腹,我一处都没有舍得放过。
我的下口有多重,我是知道的,随之在他皮肤上显现出来的红肿,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感到触目惊心。
而他却始终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沉默得让我害怕。
我怕他怪我,他为什么不强硬地拒绝我呢?喔,我差点忘了,他根本拒绝不了。可是……可是,他可以骂我啊,那样至少能让我心里好过一些,因为我的的确确该骂。
如果他这不是以沉默来逼我愧疚,那么,他就实在太纵容我,纵容到可以让我溺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