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陶看她脸上笑着,眼神却极其认真,可见鲁风的背叛给她的生活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他重新把她揽在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道:“怀月,我不想要你太辛苦,我也有能力让你过更好的生活。不过,如果你满意现在的状态,我也不会勉强你。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想做了就到我身边来,我总是等着你的。”
怀月点头道:“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一点不辛苦,周围的同事对我很好,只要采访的人不像姬君陶先生这样拽,那么一切都很完美。”
姬君陶笑道:“我还拽,是你拽吧?你要采访我却不来跟我说,还要我倒赶着上来自曝家丑,还跟豆豆说姬叔叔喜欢豆豆不喜欢妈妈,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上你们家门。”
“原来那天你听到我们的说话了啊?”怀月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欲擒故纵呢?”
姬君陶苦笑道:“真要是那样就好了。你这个傻丫头哪里懂这些。”他指着电脑屏幕笑着问:“要不怎么在云南那几天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怀月红了脸不吭声。那几天的经历,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那天早上我开了车出去追你,可惜追不到。怀月,为什要跑?害羞还是后悔?”
怀月低了头轻声道:“我喝醉了酒原来那么疯,我被我自己吓到了。”
姬君陶叹道:“幸亏有这么一个像一团火一样的小疯子,否则我这段枯木大概再也烧不起来了。”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如果那天晚上怀月没有那么主动,也许他也没有那份勇气和热情开始一段重享激情的生活。他看着面含惭色的怀月,轻笑道:“傻瓜,我不知道有多喜欢,你怎么像做了错事一样。我还一直在怕你不满意。”
怀月瞥了他一眼,嘀咕道:“假惺惺!”心说你自学成才无师自通的本领我早领教了。
姬君陶哈哈大笑,正要低头亲上去,怀月的手机响了。怀月一边站起身一边暗示他噤声。
电话是陈瑞炀打来的,他应酬结束回到家里,在电脑上翻看云南之行的照片,看着集体照里的怀月,每一张都在对自己笑,心痒难忍,忍不住拿起了电话。一听怀月说也在看照片,想到如此默契,简直要心花怒放。
“看来你真的非常喜欢云南,去过几次了。”
“三四次吧。”怀月看看身边的姬君陶,他正饶有兴味地翻看照片。“有一次是会议,一大堆人急匆匆地赶,没什么意思。”
“去过香格里拉吗?”
“没有。说起来真不凑巧,每次去云南都想去香格里拉,可每次都没去成,大概总是要留点儿遗憾才会让人心心念念,吸引人一次又一次地过去。”怀月去倒了杯水递给姬君陶,姬君陶拉了她的手不肯放,怀月轻笑着挣脱出来。
“下次我带你去,香格里拉风光确实不同一般。去过西藏吗?”陈瑞炀让自己放松地躺在沙发上,耳边是怀月轻柔的声音,感觉有点晕乎乎的,说不出的惬意。
“没有,铁路开通那年社里就组织了去西藏,家里人担心我身体受不了,不肯让我去。”怀月记得自己还因此和鲁风闹别扭,鲁风赌咒发誓说等自己有空一定带她去,这个誓言当然这辈子都是空的了。
“我去过两次了,其实走路慢一点,不要跑不要跳,冷暖当心别得感冒,其他也没什么。大家不是都说到西藏最不能适应的就是高个子年轻男人吗?女人反而没事。现在那里快要入冬了,明年找个好的季节去。”
怀月笑道:“陈社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办《文化交流》而是要办旅游杂志呢?”
陈瑞炀也笑了,“我和你在一起,革命斗志都没了,整天就想着去哪里玩。”
话一出口,陈瑞炀就知道说得过了,果然那边怀月久久没有回音。
陈瑞炀后悔得直想拍自己脑袋,咳了一声,正了声音道:“星期一出差你别来社里了,在家里等着,我的车子过来接你。”
怀月压下自己的不安问:“别的人呢?”
陈瑞炀道:“办公室还有一辆车,也是顺路接了人走,放心吧。”
怀月嗫嚅道:“陈社长,我……”
陈瑞炀苦笑道:“怀月,别这么紧张,我还算是你领导吧?关心部下是应该的。”
怀月手心一阵汗,强笑道:“可能现在关心部下的领导都成了凤毛麟角了,所以小老百姓一时有点不适应,辜负了领导的好意,对不起。”
陈瑞炀当作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道晚安挂了电话,刚才的晕乎乎顿时变成了沉甸甸。
怀月搁了电话,见姬君陶面色不虞,解释道:“我后天出差,陈社长叫我别去社里转了,顺道来青河苑接我,明天下午我们回城里去好不好?”
姬君陶不快道:“出差就出差,他倒是会扯,一会儿香格里拉一会儿西藏。”
怀月道:“他也是正闲着呢,跟我们一样在看云南的照片,所以有些兴致。”
姬君陶指着一张集体照道:“看,拍照的时候看谁呢,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怀月一看,是在丽江的一张集体照,她正巧站在陈瑞炀身边,大概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陈瑞炀侧了脸,看上去倒确实似在看她。“满世界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孩,我这样一个人,没人当宝的。”她想起陈瑞炀在办公室里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一阵慌乱。
“我当宝,怀月,我只怕你不肯。”姬君陶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环着她的腰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