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行了……」
他蜷缩着脚趾,忍不住腿根发酸的快感,感觉到自己从高高的云端一口气直冲向下,那种似山洪奔泻的快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畅快,也令他的精神似飘荡在云端,朦胧模糊的恍惚感,简直如吸食了某种致幻药物般,陶陶然不知身处何处。
而身后那人,也在他高潮的瞬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臀丘,白雉只感觉到一股热流让密处几乎灼伤,对方原本一直沉稳的呼吸也终于乱了拍子,略显粗重急促的喘息声让他的心情更是大好,白雉挣扎着想要转过身来看看对方现在的表情,但还不等他从高潮余韵的那种软绵绵的无力感中挣脱出来,就感觉到身后压着的重物消失,臀后一凉,对方已经抽身,想要离开。
「喂!」这下子也顾不得什么余韵不余韵了,做到这种程度压根就是半吊子嘛!
白雉手腕一抖,已经从死结中挣脱出来,右手直接拽住对方因为转身的动作而飘起来的袍角:「我和你商量呢,你这样……咳咳,我真的很吃亏,就算你不怎么待见我,但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好歹也该给我点补偿或者是报酬吧?」
他声音嘶哑,胸膛随着急促喘息上下起伏,但一番话还是说得挺溜,直点主题。
韩大门主转过头来,眉峰聚拢,还不等这位大爷说话,那边白雉又道:「虽说和你上床是挺不错的,我也挺喜欢和你上床的,但这种草草了事的敷衍态度太让人不爽了,好歹我也是配合你,帮你折腾体内的那条淫虫,你也应该注意一下我的牺牲奉献啊!你门下那些铁卫做事还有报酬拿呢,我平白给你上了那么多次,还被你那样粗暴对待,你好说歹说也要给我些福利啊!」
一番话吐出来,白雉觉得胸中爽快多了,就算韩陵看着他的眼神怎么都感觉像是千刀万剐,他也觉得无所谓。
反正都被这位的眼刀剐习惯了,再剐几次也不要紧,他索性就着韩陵的袍角擦了擦手,将手指上沾到的欲液磨蹭到人家衣服上,又道:「更何况你体内那条虫还不是看中了我的气血?要知道我从小就泡在各种名贵药物中长大,这血肉当真是值钱得很,若放到江湖上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了我的一滴血打破头,之前给你吸也就算了,毕竟我是自愿救你性命,但一直放任那条虫吸我的精气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韩陵紧蹙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凤目微合,又展现出那种八风不动的沉稳正气风范,白雉望着这位大爷,如果不是自己双腿间还麻得要死,真不敢想像这位爷刚在床上翻滚过,真是太欺骗人了!
韩陵双唇开启,白雉还没听他说话,就知道这位爷会说出什么条件来,直接一句话堵住:「若是我不满意,走了,到时候最符合那条淫虫条件的,应该就是你的小舅子,你可以想像一下那种情形。」
这个杀手锏一使出来,因为过于彪悍的想像,某位门主大人向来无动于衷的表情顿时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扭曲了一下,如果方才盯着白雉的目光像是千刀万剐,那现在应该已经升格到千针万锥,都能将人扎成筛子。
白雉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非但不觉得痛不欲生,反而畅快得飘飘欲仙,他直接竖起手指,开始漫天要价。
「首先,上床的时候不能再限制我不能碰你,欢爱的时候相互碰触非常正常,而且还能增加情趣和快感。」
这个要求很合理,门主大人沉默下来,但浑身上下的抗拒气息更加浓烈。
白雉竖起第二根手指,道:「单一的姿势太无聊,我要求换花样!」
门主大人闭上好看的凤目,眉峰微蹙,额上繁复花纹因为些微的扭曲变得更加诡谲。
「换怎样的花样?」
白雉摸了摸下颔:「具体的没想过,不过传说中的龙阳十八式挨着使一圈,虽说《素女经》之类的不太适合我们两个,但也可以参考一下里面的姿势……嗯,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上点小道具之类的也很不错哦,相当刺激!啊啊,三人行……」
「行」的尾音还没飘完,白雉的喉咙一痛,眼前一阵颠倒,后脑咚的一声砸在床榻上!
韩陵单手掐着他的脖颈,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浑身上下满溢着想将他挫骨扬灰的气势,白雉又依稀在他的身后见到了怒目金刚的虚影。
「住口!」
……不过是三人行就激动成这样,真没意思。韩大门主,你对滚床单这种事还真是厌恶得紧啊。
白雉在心里吐槽。
「闭嘴!」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掐住他咽喉的手指猛地加力,韩陵双目微赤,表情上满是怒火混杂着隐忍,看样子很想将他就这样拆了,但还要顾及这样的后果,只能强行压抑自身杀意,控制着力道不将白雉错手杀死。
『哦哦,韩大门主,有进步!居然能看出我的想法!』白雉突然之间有些感动,他面无表情惯了,声音毫无起伏惯了,只有熟到不行的人才能约莫猜到他的思想回路,没想到与他其实不算怎么熟的韩陵居然也能摸清楚,真难得。
韩陵的声音既低且稳,语速却是非常快,那双凤目直盯着白雉的双眼,凌厉杀意如秋风霜刀,毫不留情。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那是,触了你逆鳞的都会死……我上了你的床,自然也会死在你手上,我当然知道。」
这是再诚实不过的大实话,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被白雉这么直白的一说,就算韩陵心如磐石,却也禁不住为这句话中透露出来的洒脱与决绝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