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海双目圆睁瞪着彭氏,满脸惊恐地大喊:“有……有鬼!”
彭氏方才被他吵醒,又挨了一记耳光,心中本就怒火中烧。她还以为谢东海打人后不承认,故意装疯卖傻,差点被气疯了。
当下不管不顾朝着谢东海猛扑过去,伸手就往他脸上挠去。
谢东海匆忙下躲避不及,脸上被挠出了好几道血痕。愤怒之下,反手一推。
咚!
彭氏措不及防从床上滚了下去,砸在地上,痛得她脸色都扭曲起来。
“谢东海,我嫁给你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当牛做马侍候你,你竟然敢打老娘,我跟你拼了。”彭氏气得手脚并用爬起来,再度扑上前。
谢东海脸被挠花了,正担心毁容影响仕途,见彭氏跟个疯婆子一样对着他又踢又打。火气上来,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当即揪着她的头,一巴掌扇了过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等到侍候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二老爷和二夫人这是撞邪了不成?怎么跟生死仇人一般大打出手?
这边的动静闹得极大。
三房那里,谢大河隐隐约约听到打闹之声。迷迷糊糊之间,他刚要睁开眼睛,却不料,突然间“哗啦”一声,一大盆冷水当头浇下。
“哪个混账东西竟敢拿水泼老子?”
谢大河怒不可遏爬起来,抬手就想朝侍候他的小厮打去。
然而,下一瞬,他就僵住了。
寝室里,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
那刚刚泼他水之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谢大河的心中陡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方才的愤怒也在瞬间被不安所替代。
他满心惶惶不安地环顾四周,寝室里的门窗皆紧紧关闭着,并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真是活见鬼了,那方才究竟是谁给他泼了水?
一想到“鬼”这个字眼,谢大河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竟觉得寝室中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他咽了咽口水,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拔腿朝着门口奔去,手忙脚乱地拔掉门栓,拉开门便要冲出去。
然而,就在他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后背突然一股阴风扑来。
谢大河只觉背后那股阴风如芒刺在背,惊恐之下慌不择路。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这台阶并不高,不过三四级,可谢大海却摔得鼻青脸肿。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头一抬,却看到一个无头女鬼朝自己飘过来。那女鬼浑身散着诡异的气息,惨白的衣裙随风飘动,手里抱着的头颅正咧着血盆大口桀桀怪笑。
谢大河哪里见过如此惊悚刺激的场面,白眼一番,便彻底昏了过去。
白衣女鬼见他这么不禁吓,嫌弃地狠狠踹了他几脚,这才飘走。
院子里一片死寂,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竟没有一个人现谢大河晕倒在地上。就这样,他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晨起打扫的粗使婆子现。
被叫醒后,谢大河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这才现自己不仅受了风寒,走起路来更是头重脚轻,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他原本想要好好休息一番,调养一下身体,可他先前腹泻已经请了几天假,太医院那边见他迟迟不去上值,早就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