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雪带来了寒意,但这个秋天却异常丰收。树木结出了硕果,坚果和果实被精心收集、晒干并小心储藏,准备度过即将来临的寒冬。去年秋天,部落意识到储存食物的重要性,这份智慧在这个季节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兽人们虽然知道寒冷的冬季不可避免,但此时的丰收让他们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希望。短暂的夏天仿佛又回到了北方狼族的土地上,带来了一丝安慰。杜洛坦也感到足够自在,终于可以放下责任,和德拉卡一起外出散步,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德拉卡已经选定了她的狼。对于北方狼族的每个成员来说,选择一只狼并与之结下深厚的羁绊,是一项神圣的仪式。从出生起,狼崽们就会被允许与狼群一起玩耍,和小狼建立起初步的联系。这份早期的友谊,将伴随它们度过十五个季节的轮回。而第一只狼的死亡,则是每个兽人生命中无法避免的沉痛。失去伴侣的兽人会陷入深深的悲痛,整个部落都会以无比尊重的态度对待这一损失。这是兽人生命中第一次经历的重大失落。而当新的狼选中一位伤心的部落成员时,这个过程将不断重复,直到某个兽人死去,留下自己的狼孤独无依。正如加拉德去世后,雷德的孤独一样。那些失去伴侣的狼,会在一段漫长的等待中,寻找新的骑士,有时,它们甚至再也无法选择任何人,终其一生都孤独地徘徊。
德拉卡深深地感动了,尤其是在一个晚上,她看着雷德从狼群中走出,默默地来到她身边。那时,火堆旁的夜色深邃,狼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冷静而聪慧的光芒。无论她有多么勇敢和坚强,这一刻,她依然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满脸惊讶,不敢相信眼前的奇迹。
“我……他选择了……我?”德拉卡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上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她将手轻轻搭在雷德的背上,像是想确认这一切是不是梦境。杜洛坦微笑着点头,温和地说道:“是的,德拉卡,他选择了你。”
当德拉卡抱住父亲的狼时,杜洛坦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光,那是喜悦的泪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感动。起初,这位年轻的领心中有所担忧,因为雷德是一只强壮且倔强的狼,但他没有想到,这只狼竟如此温顺,像对待幼崽一样照顾德拉卡,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和脆弱。
奥格里姆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嘲笑:“哈哈!她会是个合格的伴侣的,就连你父亲的狼都这么认为!你们会生出美好的孩子,德拉卡强壮美丽,最重要的是……”他露出一抹笑意,接着补充道,“她比你聪明。”
“你说得对,老朋友。”杜洛坦无奈地回应,“尤其是最后那句。”
“你不喜欢她?”奥格里姆挑眉问。
“喜欢。”杜洛坦的声音坚定,“比我能表达的更多。但我觉得,现在不是向她求婚的时候,不是这种情况下。”
奥格里姆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嘟囔:“如果你不是我的领,我早就揍你了。但我当然不能再伤害你的脑袋,毕竟,如果你连感谢身边的美好都做不到,那我也没办法。”
“你可以试试。”杜洛坦笑着挑衅道,心中却有种久违的轻松感。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严酷的世界中,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欢笑打闹,互相打趣,留下的只是一些淤青,却是他们珍贵的记忆。
那一刻,杜洛坦意识到,尽管未来依旧充满挑战,但只要有德拉卡和他们的部落,任何困难似乎都不再那么难以承受。冬天即将来临,但不管多么寒冷,他们依然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温暖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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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悄无声息地降临,带着无情的寒冷,仿佛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死亡。北风凛冽,四处弥漫着刺骨的寒意。野兽的数量骤然减少,虽然在去年,这样的局面仍显得难以想象。部落的猎人们不得不越走越远,才能找到猎物。甚至有时,他们几天都无法归来,带着空空如也的猎物袋返回时,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沉重。
有一天,库尔格纳尔带领的一个猎人小队空手而归,返回后,他将杜洛坦单独叫到一旁,神情凝重。
“我们见到了塔尔布克,”库尔格纳尔直截了当地说,“但没有追击它们。”
“什么?”杜洛坦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感到一阵不安涌上心头。库尔格纳尔脸上的阴霾和深深的皱纹,让他意识到,这个消息绝不能泄露给部落。“为什么?”
“它们生病了,”库尔格纳尔回答,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病得前所未有地重。它们的模样,像是活死人一样,尽管还在移动。身上的毛掉落得非常严重,露出大片秃斑,皮肤……皮肤变成了绿色。”
杜洛坦心中一震,寒意迅从脊背蔓延开来,而这并非是外面严寒空气的原因。
“它们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吗?”杜洛坦急忙猜测,“有时候,临死前,动物的皮肤确实会生变化,变色是常见的现象。”
“但是,变成绿色?”库尔格纳尔仍然带着疑虑,“你父亲曾说过,他见过一个几乎和德莱尼一样颜色的兽人。我记得他说,那是因为那个部落的水源生了变色。如果水源能变成蓝色,为什么这些塔尔布克的皮肤不能变成绿色呢?”
“也许确实是这样。”杜洛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的一丝疑虑得到了些许安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但父亲的话似乎也让他稍感安慰。“父亲确实曾提到过类似的事情。”
库尔格纳尔松了一口气。“我也曾听说过这种情况,但亲眼见到实在太让人惊恐了。听你提到你父亲的经验,我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我也是。”杜洛坦同样感到一阵释然。然而,他的眉头并未完全舒展。“但记住,这事一定要保密。我们现在已经面临了足够多的困境,不要让这些不明的事情再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恐惧,尤其是在黑暗和严寒的夜晚。部落已经够难过了。”
库尔格纳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明白。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引起恐慌的时候。”
“是的。”杜洛坦的语气变得更加沉稳,“我们要保持冷静,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接着各自转身,踏入冬日的冷风中,背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渐行渐远。
一天晚上,部落的兽人们聚集在篝火旁,聆听着古尔拉克那浑厚如雷的声音,他正在高唱古老的《洛克瓦德诺德》。篝火的火光跳跃,照亮了兽人们兴奋的面庞,笑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违的轻松气氛。杜洛坦坐在火堆旁,凝视着那些欢快的面孔,心中也被这种氛围感染,渐渐舒展了紧绷的神情。
远处,一队兽人骑着狼群归来,杜洛坦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他们的身影。他知道,猎人小队回来了。看到他们的面孔渐渐靠近,杜洛坦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愉快——这意味着食物,而自从他们吃过干果和咸鱼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天。
“领!”诺克拉尔骑着他的狼大声呼喊着,火光照亮了他脸上坚毅的轮廓,鼻环和尖耳朵在火光下闪烁,笑容宽广而真挚。“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你们安全归来本身就是好消息,但我猜测,你们一定不是空手而归。”杜洛坦微笑着回应,目光闪烁。
诺克拉尔得意地一笑,跳下狼背,带着一份自信的神情走向杜洛坦。“我们带来了三只塔尔布克——还有灵魂的迹象!”
这句话一出,德雷克塔尔立刻转过头,专注地看向诺克拉尔。“这个我可以判断,诺克拉尔,但我很愿意听听,和北方狼族的任何人一样,”他平静地说道。“那是什么迹象?”
“我们沿着塔尔布克的踪迹一直追踪到祖山脚下,”诺克拉尔开始讲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那里,我们现了一片前所未见的湖泊。”
“湖边长满了草!”诺克拉尔的女儿沙克萨突然兴奋地插话。她虽然是第三次参与狩猎,但已经立下誓言,要成为部落最优秀的追踪者之一。她那锐利的目光和从父亲那里继承的伶牙俐齿无疑成为她最强的武器。“领,湖水是热的!”
听到这话,周围的兽人们顿时低声议论,兴奋的气氛迅蔓延开来。
“这无疑是火之灵的祝福,不是吗,德雷克塔尔?”诺克拉尔满怀信心地说道,“如果在严冬之际,我们能现这样一片绿洲,火之灵无疑在看护着我们。”
“我知道热水泉的存在,但从未听说过会突然出现在这样荒凉的地方。”杜洛坦眯起眼睛,低声说道,心中充满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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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塔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我活得很久,听过许多古老的故事,”他说,语气中透露着一种谨慎的欣喜。“火之灵虽然没有亲自降临,但它的存在并非我们所能轻易理解。即便如此,这也确实是一个好兆头。现在我们知道,动物们已经聚集在那片湖边觅食,这意味着我们也会有更多的食物。”
“而且,还能洗澡!”诺克拉尔笑着补充道,“你必须亲自去看看,领,去亲自感受这个天赐的礼物!”
第二天一早,杜洛坦便带领着奥格里姆、盖雅和德拉卡,向祖山脚下出。一路上,寒冷的空气刺骨,但他们的步伐却带着急切的期待。当他们抵达湖泊的边缘时,杜洛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湖泊就像诺克拉尔和沙克萨所描述的那样——一个小小的泉水,按理说早该在严寒的冬季结冰,却依然翻滚着,冒着热气。湖水周围生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鲜亮的绿色在积雪覆盖的大地上显得格外夺目,仿佛与周围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杜洛坦浸入温暖的水中,刚开始几乎感觉烫伤了自己,但随即感到一种无比舒适的温暖蔓延全身。那种热水的滋养像是一种久违的安慰,他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此刻,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力量。杜洛坦几乎可以感受到火之灵的注视,仿佛它在微笑着,默默地看护着他们的部落。
“这真是一个礼物,”他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感激。
德雷克塔尔站在他身旁,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是的,杜洛坦。这不仅是对你们的部落的馈赠,更是对所有在这片大地上生存的生命的祝福。”
“是的,”杜洛坦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们将珍惜这片绿洲,将它作为我们与自然之间的纽带。火之灵的祝福不会白白降临,部落需要它,也必定能从中汲取力量。”他顿了顿,微笑着望向远方,“我们不会让它失望的。”
周围的兽人们也纷纷走到湖边,低头喝水,洗净身上的疲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的希望的气息,寒冬的严酷似乎因为这片温暖的湖水而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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