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地回忆,半晌摇摇头,很困惑。
一次穿越重生,改变了拓跋庆生的人生,也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但拓跋庆生认为这些事并不会影响到夜彧的到来,目前这事依然只有他和轩辕正初知道,连老细都不曾告诉,除了暗中做好准备,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轩辕正初闲了下来,和拓跋庆生一同去逛街,两人平时并没有逛街的喜好,这一天都想出去走走,谁也不知道他们等待的将是什么,往日忽视的街景进入眼帘,大概因为可能会离开,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目光就带着些怀念。
磁暴导致的混乱已经平复,但街边店铺火灾过后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装修的漆黑外墙还是提醒人们前两天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那刺耳的防空警报声仿佛还在耳边。
拓跋庆生伸手去拉轩辕正初,轩辕正初回头,反手握住他。
周末出来逛街的人不少,拓跋庆生目光在那些人面上掠过,突然看到一张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孔,在哪里见过呢?思索的同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个个子高挑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那个男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对视了半秒,拓跋庆生状似无意把目光游离开,他抓着轩辕正初的手用力了些,手指汗津津的,直到走出两条街,轩辕正初才低声问他:“那人是谁?”
“可能是他们。”拓跋庆生说,还没有从对视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是谁?”轩辕正初有些莫名其妙。
拓跋庆生做了个口型,轩辕正初停下脚步:“你怎么认识他?我看着跟咱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的基因跟我们差不多,看去当然没有什么不一样。他曾经在卫星电视上露过脸,是我唯一有记忆的相貌,当然记得,只是没有想到会在大街上看见——这样说来,他们已经来了?古怪的是怎么没有消息……”
“我有直觉,磁暴就跟他们有关系。这些外星人太狡猾,居然扮成地球人的样子混在我们中间……”轩辕正初悻悻然。
拓跋庆生随口说:“或许很久以前就有外星人来到地球,只是没有人知道,也可能说出来没人信,电视电影里不都这样演吗?”
他从背包里摸出把墨镜戴上,一手拿着支粗笔杆的钢笔:“请看这里。”
他自己做闪光配音,然后说:“谢谢你给我指路。”
轩辕正初一脸笑意看着他,拓跋庆生沮丧地指责:“一点也不配合,真没意思。你应该做出一个给外乡人指路后的行人该有的表情,这是‘记忆消除器’给你的暗示……”
轩辕正初搂着他肩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了别做出那样一副表情,看着我只想欺负你……”
他吐音低沉,两人气息交错,站在街边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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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提明台。
蒙钧喝了半杯鸡尾酒,黑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拉着拓跋庆生说:“你什么时候勾到轩辕家的少爷的?一点口风都没有,我还一直以为你喜欢女人呢。”
轩辕正初坐在舞台的高脚凳上,一腿支地,另外一只脚踩着凳子腿的横枝,十指拨弄琴弦。
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是他记得不多的经典吉他名曲之一,很适合在午夜弹奏,昔日辉煌的宫殿一片荒芜,无边的寂寞,深沉的伤感,如水一般将人包裹,让人心碎。
长达三四分钟的轮指里,拓跋庆生听得几乎不能呼吸,他不懂吉他,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
轩辕正初目光迷离,多少年没有碰触吉他了,自我构建的音乐宫殿在家人的极力反对刻意阻挠中轰然倒塌,从此他不再碰触,没有想到相隔了2000多年,会在众人面前重新拾起。
回忆,幻想,憧憬,感慨。
一曲终了,轩辕正初将戴在耳后的话筒调了调音,说:“下面一曲,送给我的爱人,愿他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蒙钧推推拓跋庆生:“哎,他唱歌给你听呢!实在令人感动……”
低低的歌声在耳边缭绕,简朴诚挚的祝福,拓跋庆生支着头倾听,唇边有一抹笑意。
相伴回到拓跋庆生的私人住所,轩辕正初在楼下就站住了,拓跋庆生回头,深沉的夜色中,他半边脸庞被黄色的街灯照耀着,朦胧如画。
他说:“你不跟我上去吗?”
声音很轻,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吹跑,轩辕正初却听得真切,上前两步将他揽入胸怀,在他耳边低语:“是你邀请我的,可别后悔。”
从轩辕正初说出“我的爱人”那一刻起,暗涌的情怀便在两人之间悄然升起,此刻两相偎依,情怀喷薄而出,在电梯内便与对方接吻到无法呼吸,急切地想将对方碍事的衣物褪去,像两头野兽一样在对方唇上,脸上,身上啃噬舔吮,互不相让。
堪堪进门,拓跋庆生便一掌将合金门拍上,轩辕正初将他抵在门后,舌头顺着他背脊一路舔落,牛仔裤的纽扣被拽得崩开,拉链被拉开,在拓跋庆生的惊喘声中顺着尾椎厮磨,灵活湿润温热的舌头在股间流连,频频碰触私密之地,修长灵巧的手指在他胸前,腰间,弹琴一样弹拨。
拓跋庆生两腿发软,轩辕正初有力的双臂将他架住,在两人都无法再忍受半分的时候将灼热递了进去。
一声近似呢喃的叹息,拓跋庆生不受控制地反手抓住轩辕正初的双臂,随着他的律动沉浮起伏。
轩辕正初不断的顶弄,和回过头的拓跋庆生接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嘶哑地说:“来叫声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