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眉眼彎彎:“放我進去。”
洛雲郅愣了一下:“進去哪裏?”
林羨魚習慣性跑火車:“當然是你的世界,難不成還進你心裏?”
洛雲郅臉皮上浮上一層薄色,好在有厚重的妝造,看不出來,但心髒卻跳得極快,仿佛敲鑼打滾、喜迎春日。
他深深吸了口氣,斂下帶着燥意的心情,略顯急躁的拉出通知消息,讓林羨魚進入自己的世界。
“你在哪裏?”洛雲郅問。
林羨魚指了指上面,洛雲郅擡頭。
只見天空上一道虹光,落下一個酒葫蘆,英俊飄逸白衣紅褲的少年單腳落在葫蘆上,眉眼如畫。
林羨魚:“跟上。”
洛雲郅不熟練的操縱着角色,總是半路被山巒擋住。
每次當他擡頭,就看到少年晃着腳丫,桃花眼斜飛帶笑。
比游戲角色立繪更加精美的存在,在旁邊小狐貍精似的搖他的肩膀,還要播放着手裏的語音。
“大哥,我在山頂等得花都開了。你再慢一點,路過的鳥孫子都要出生了。”
林羨魚帶着洛雲郅玩,觀衆們也紛紛跟着去打卡同個地點。
一群萌新都半生不熟的,不是跟路過的鳥打起來,就是被野怪給叼走,總之就是慢慢慢。
所以林羨魚催促洛雲郅的時候,觀衆紛紛化身急急國王。
他們是不着急嗎?
他們是打不過啊,大佬!
“魚魚聽我的,你先去吃個席,坐小孩那桌。吃完了我們就到了!”
“急什麽呢,你是急急國王嗎?老子還在半坡上撅着屁股呢!臭鳥撅我,他媽的!”
“這破游戲太蠱了,他媽的!”
“可能對小學生來說,有點簡單,但對于大學牲來說,剛剛好!”
……
林羨魚逗了會兒鳥鳥,洛雲郅終于爬上來,然後就看到林羨魚一箭把鳥全家都變成禽肉了。
洛雲郅:“……”
林羨魚:“來,射鳥鳥。”
洛雲郅握着箭,跟鳥擦肩而過。
林羨魚:“你信佛嗎?”
洛雲郅:“?”
林羨魚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佛慈悲,修大慈大悲箭。”
“……”洛雲郅氣笑了,随即又産生了微妙不爽的感覺。
林羨魚并不知道妝造後面的人是他。他能輕易跟人打成一片,也能肆意爛漫對所有人笑。
洛雲郅望向他的眼睛,壓抑鼓動的心髒,像是身體裏刮起大風,他問:“你總是這樣嗎?”
林羨魚齊密的睫毛顫了顫:“對啊,那樣如何。我平等蔑視所有菜鳥。”
洛雲郅斂和一笑,明明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可他就是喜歡聽林羨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