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来后又见一张桃花璞玉似的俊脸,她怎舍得放过,就算不要钱也是赚的呀!
待她再要开口,便见旁边的少年靠过来,轻挽公子臂弯,“饿了,还困。”
声音如玉击石,清灵悦耳,还带着近乎撒娇的亲昵。
女人见此,如遭雷击,心下鄙夷道:还以为是什么端方公子,原来是好男风,还有了娈宠。
她又见旁边的容舟也不错,忙又要扭过去。
谁知容舟伸手直接拉着江逾白二人闪进了一家客栈。
随后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的女人气得直跺脚,咒骂两人不识好歹,不解风情,定孤独终老,断子绝孙。
“胡说八道。”
容舟嘀咕,“爱慕小爷的女修能从西津渡排到惊雷峰。”
店内小二来迎客,笑着打趣,“那岂不是有几千个?您可不得挑花了眼!”
“都是向他讨债的。”江逾白毫不客气地拆台子。
而后,他撂下两锭银,“两间客房,上几盘招牌菜。”
顿了会,他又补充道,“多放糖,不要鱼。”
容舟摸摸下巴,有点疑惑道,“怎么两间?你们…一起睡?”
此话一出,自是迎来了小二和几个客人探究的目光。
狐疑的、玩味的,均是带着星点的暧昧。
江逾白只得拿出老说辞,“他弱不禁风,内向呆愣,需要我照顾。”
小妖怪目前在跟江逾白学说话写字,听见他说什么都想模仿一下,便也重复道:“他弱不禁风,内向呆愣,需要我照顾。”
江逾白,“……”
容舟:“……”
众人:“……”
——真的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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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更深,艺伎琵琶轻弹、小贩奋力吆喝。
公子们游湖赏荷,小姐们倚栏听风,人们走街串巷。
此刻,正是一天最繁华时。
江逾白抬手合上雕花镂窗,他本想叫黎纤早些洗漱休息。
谁知,回首时竟捕捉到了黎纤失望的神色。
——这鱼孤独了万余年,想必十分向往热闹。
思及此,江逾白又推开窗,任绚丽烛火入室。
他侧身向黎纤招了招手:“过来。”
黎纤闻言忙放下了手上的笔,起身蹦跶着跑过去。
“想下去玩?”江逾白问。
“我不想。”黎纤答道。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睛却一直向楼下几个小摊贩处瞟。
江逾白拆穿他:“撒谎,你眼睛都快掉下去了。”
傻鱼还不会‘夸张说法’,听他这般讲,忙伸手捂住眼睛。
过了会,他手指张开,分出条缝隙,任眸光流泻。
他抿抿唇,老实交代,“白白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江逾白有点吃惊,他发现黎纤不但学习天赋好,竟具备察言观色的本领。
上古之灵竟这般聪慧?
“刚才教你的都学会了?”
江逾白边说边伸手摸了摸黎纤的肚子,鼓鼓的,十分柔软,显然吃的八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