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声缪书听过几次,是程锦锐自己唱的,绝对不可能有重复……缪书疑惑地走过去,在还差几步路的地方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击打声和闷哼声。
缪书一惊,疾步过去探出头,就见了三个染发穿耳的小青年正在踢打地上蜷着身子的一人。那人身旁躺着那款缪书熟悉的手机,仍然孜孜不倦地响着。
缪书霎时睁大了眼,忙按掉自己的手机想报警。然而等到警察赶来,恐怕程锦锐早伤得体无完肤了。
缪书一急,学着电视剧里里的情节就冲出去喊:
“警察来了!!”
那几个小混混不上道,一听警察来了不辨真伪就跑了。
缪书忙蹲下身查看程锦锐的情况。缪书早已去世的父亲是医生,缪书稍微知道点皮毛,检查了半天发现程锦锐除了几处淤青外并无大碍,倒是酒喝多了,哼哼唧唧的几乎没了意识。
缪书一人连拖带拽地将程锦锐拉到路中间,在寒风中等了半天才拉到一辆车。
然而那时候走得太急,并没有记下程锦锐的家庭地址,于是只能将不省人事的程锦锐带到了自己家中。
老太太一见缪书带着程锦锐回来便是一愣,缪书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老太太便心疼地帮着他一起将程锦锐抬到了沙发上,然后绞了热毛经给缪书让他给程锦锐擦身。
缪书一开始擦得心无杂念的,擦到脸时,心中就有些无以名状的情绪涌上来。
这时候的程锦锐该是毫无戒备的,唯独破了皮的薄唇紧抿着,一副紧绷的样子。缪书轻轻擦去他唇角的血污,手指触到那唇的柔软时,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让他睡你床上吧?”老太太在身后道。
缪书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程锦锐。
程锦锐身材纤细却有力,能摸出些肌肉来,缪书单薄的身子抱起他来很费力。
好不容易将程锦锐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缪书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从厨里抱出一床被子便走了出去。
老太太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年糕出来:
“今天就让他睡这里吧!待会儿和他哥哥打个电话。”
缪书讶然:
“他哥哥?”
“他母亲生下他便回了美国,他父亲……不管这些的……连开家长会都是他哥哥来。”
缪书愣了许久才又握紧手中的筷。
老太太见缪书不说话,一叹道:
“其实那次不能怪他……我本来就心脏不好,看到他和别的孩子打架……”
缪书手上一顿。
不是说上课捣乱吗?
老太太明白缪书的疑惑,唯有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