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面无表情地应了声,转身走了。
“还真是……没生出一点自己的灵智。”
虞山叶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声,提着两个竹笼回到了院子里,简单洗漱过后,她正要回房休息,却听到了隔壁传来一声异响。
虞山叶怔了下,迟疑着走过去,敲了敲门:“蓝妩?”
室内的动静突然一停,几个呼吸后,蓝妩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了?”
虞山叶放松下来:“没事,是你就行,我就害怕进贼了。”
“这里哪儿有什么贼?”蓝妩下意识说完,低眸瞧了眼颤抖着窝在她怀里的女孩。
她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季泠月便抖得更厉害,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瞧过来,眼尾一抹艳色,瞧起来极是姝丽。
“说的也是,”虞山叶轻松道:“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早上还要去主峰上课。”
“知道了。”蓝妩听见她渐远的脚步声和开合门扉的声音后,才低声道:“你都筑基了,要不施个避音咒出来试试。”
季泠月喘了口气,认真道:“那是,嗯……那是中阶咒语,我,我还没看到那里呢。”
蓝妩噗嗤一笑:“怎么这么认真,我是在逗你呢,听不出来吗?”
季泠月一怔,再次看向她。
透过纸窗的苍白月光为蓝妩渡上一层清晖,连往日明艳的脸庞都染上了冷意,只有那双清亮的眼眸依旧柔和含笑。
她忍不住伸手勾住蓝妩的脖颈,温热的唇也印到了蓝妩唇上,小舌生涩地舔舐着她的牙关,待蓝妩不由自主张开嘴后,便大着胆子把她压了过来,唇舌交织,更深入地亲吻起来。
蓝妩长睫一颤,搂住她柔软的身子,手上动作加快了几分,没一会儿,女孩就闷哼一声,满面潮红地从亲吻中别开脑袋,急急喘了一口气。
蓝妩抚了抚她的脸庞,低声问:“还难受吗?”
季泠月环着她的脖颈,小声道:“嗯。”
其实筑基之后,蛇毒发作就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她这会儿已不觉得体内火烧一般,但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便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骗蓝妩了。
蓝妩点点头,忽然拉了薄被上来盖住两人,埋头钻了下去,不一会儿,季泠月就僵住身体,惶恐地睁大眼睛,磕磕巴巴道:“蓝,蓝妩,你……”
蓝妩见她乱动,索性捏紧她的膝盖,低头又亲了下。
“啊!”季泠月惊叫一声,下意识抬起腰,却被牢牢按在原地,挣扎不得,不久,蓝妩再次爬了上来,她的嘴唇湿漉漉的,季泠月意识到那上面是什么,羞得不敢睁眼,却还是乖乖张开嘴任由她亲吻。
在片刻的分离中,她忍不住控诉:“你,你怎么能亲,亲那种地方……”
蓝妩瞧着她哭得通红的小脸,好笑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能亲?”
季泠月说不过她,身体越来越烫,简直要比得上毒发时的温度。
“难道不舒服吗?”蓝妩纳闷地皱起眉,嘀咕道:“明明流了那么多。”
“!”季泠月瞪圆眼睛看她,抖了半天,支吾道:“你,你都不知道羞耻吗?”
“我羞什么?”蓝妩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把手搭到了下面:“这可是实话,不信你听。”
果然,两个人一静下来,季泠月就能听到动作时的清晰水声,她羞得无以复加,带着哭腔发出了一声呻吟。
蓝妩逗她:“你才该是水灵根。”
“你不要说话了,”季泠月把脑袋钻到她怀里装鸵鸟,想要早点结束了:“快点……”
蓝妩弯起眼睛,温声道:“好。”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告仙台上站着零零散散三十多个新弟子,试着施展刚学习的御剑之术。
季泠月肃着一张小脸,指尖灵力涌出,稳稳操控着铁剑悬浮在空。秦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侧过头,看向她身边的蓝妩时,却不自觉皱起眉。
蓝妩以手结印,念完咒语后竖起剑指,噌地指向放置在地上的铁剑,清叱道:“起!”
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里,那柄黑剑却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配合的意思。
蓝妩:……
秦屿:“你甚至没施出一点灵力,难道还没筑基吗?”
蓝妩呐呐:“还真没。”
“怎会?”秦屿皱起眉,几步上前,伸出两指点在她额头上,蓝妩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胆战心惊好一会儿,才对上秦屿狐疑的视线:“灵脉通畅,并无阻塞,到现在都没有筑基,只有你并未刻苦修炼这一个理由了。”
说完这句话,秦屿看她的目光更为严厉,道:“修道之路,除却少许天才,都是吃苦耐劳才能稳步向上,虽不知你是如何偷得懒,但日后更要勤学苦练才是。”
蓝妩被他说得委屈,又不能道出真实原因,只能低着头乖乖听训,心情很不美妙。
季泠月看她闷闷不乐,忍不住道:“师尊,蓝妩没有偷懒……”
“怎么?你日日与她住在一起吗?”
季泠月哑然,支吾道:“没,没有。”
“那就莫要为她说话,你若真当她是朋友,更要好好督促才是。”秦屿漠然道:“毕竟,修士与修士之间,亦有寿数差别。”
季泠月一怔,沉默下来,看着他转身离开。
过了会儿,她看向蓝妩,犹豫道:“师尊他……说的也有道理。”
“可我没偷懒啊。”蓝妩丧气道:“罢了,筑不了基就是筑不了基,可能我就不是这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