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到孟郊。
裴今雾双手规矩放在膝盖上,踌躇着怎么提及他“身体”问题。
临下车前。
裴今雾拿出笔,在纸上写下药方,鼓足勇气递给男人。
“听说,你身体不太好,可以试试这副中药。”
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治愈,但肯定有效果。
“?”
商时砚没反应过来,疑惑询问:“胃病的药,还没喝完。”
“这不是治胃的。”
裴今雾歪着头不敢看他,脸颊染上绯色,故作淡定:“难言之隐始终是病,该治还得治。”
“什么?”
商时砚蹙眉,更无法理解她的话。
小姑娘说什么呢?
“外面都在传……”裴今雾握紧书包,眨眨眼道:“商爷你不行,所以找不到女朋友。”
“你帮我多次,咱们也算朋友。既然是朋友,能帮我肯定帮。”
“这药你先吃着,后期有效果,我再重新给你配。”
“……”
听完这话,商时砚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说,这药是治自己不行的!
这两个字,像两把石锤狠狠砸在头上,商时砚既生气又无可奈何。
不行?
到底是谁传他不行的?
“???”
风行和风止同样听见,兄弟俩眼珠子瞪得老大。
。
裴小姐竟然公然说主子“不行”。
这侮辱,简直比直接往主子心脏捅两刀还厉害。
想笑。
但又怕被揍。
“嗯。”
裴今雾一口气说完话,觉得没其他要交代的,推开车门溜走。
跑出去几步,又回过头,好心补了一句话:“戒酒!”
“……”
商时砚盯着她,表情阴沉沉得说不出话。
“拜拜!”
这种事情有关男人尊严,裴今雾还是懂的。
交代完,一溜烟跑了。
寂静的月色下。
灰黑色的跑车孤独的停在崎岖的路上,风刮得大树沙沙作响,平添一丝凄凉。
矜贵高冷的男人阴沉着脸,周身萦绕着冷空气,英俊的面容沉得几乎要滴出冰水。
车厢里一片死气沉沉,风行和风止吓得不敢说话。
“查!”
商时砚微微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嗓音沙哑冷冽:“给我查是谁在传播谣言!”
“是,主子。”
风行和风止吓得同时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