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人已经回过了头来,看了程流一眼之后,拿起手中的弓箭,高高举起之后,砰的一声,极为响亮的拉弓声响起,紧接着,在程流的面前便掉下来了一只鹰。
魏延和红薯几乎是同时将程流护在身后,但那人只是放下弓,然后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夏蝉已经将手放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杀了眼前这个人。
此时那人靠近了一些,程流才看清楚此人的长相。
相比于昨天那两位粗狂的西羌人,这人虽然魁梧,但看起来很是面善,更为关键的是,他脸上没有胡子。
这人到了程流跟前的时候,忽然低下身子,然后从雪地中捡起了那只插着箭矢的鹰,顺便还拍了拍上面的雪花。
老鹰移开之后,雪地上顿时出现了一滩血渍,那人忽然又低下头,食指伸了下去,将那一片沾着血的雪花都笼络到了一起,然后放在嘴边舔了舔。
这一幕让程流本就不适的身体更为难受,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猎人。”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举起了手中的老鹰,笑道:“当然是打猎了。”
程流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时语塞。
好在红薯此时接话道:“这些是不是你的东西,能不能麻烦你将它们移开?我们着急赶路。”
程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确是有几袋东西,就横在路上,里面似乎还装着活的猎物。
“这路呀,是在你们
的脚下,可不是在我的脚下,要怎么走,得问自己呀,问一个过路人,问不出结果的。”
程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结起来就是,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把东西放在这里,顶多算是挡了我的路,但你们的路是不是在这里他并不知道,要是真觉得挡了路,就得扪心自问一下,这条路是你家的吗?
于是程流差点气的没直接动手,不过外面天冷,他并不想纠缠这么多,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要是不移的话,那就我们自己动手了。”
说完,程流招了招手,一直在背后随时待命的扈从顿时上前,扯着那些袋子就要搬走。
这猎人忽然冷笑一声,拿起弓箭就射出了三箭,刚好都插在每个人脚下的雪地里,离脚尖只剩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狂妄至极,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动我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怒吼一声,瞬间又搭上了三支箭矢,直接朝着程流射了过来。
而程流只是轻描淡写的将那些箭矢通通接了下来,直接插在了雪地里,冷笑一声。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凉州这边的,西羌的?两边打了这么久,你还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也实属不容易啊。”
此人应该就是金城的勾子之一,或许在西羌的谍网中,位置不一般。
即使把胡子剃了,形象收拾了一番,但口音终究是改不掉的。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