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合六年深秋,即将入冬的颍川越发的凄凉。
此时的颍川郡长社县(今河南许昌长葛东),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入秋之后郡县以上的长官颁布新的政令,苛重赋税,导致地主以下的贫民与外地流民勒紧了裤腰带,依旧食不果腹,连地主家都没有余粮。
在混乱之中,当地官吏当街将一男子绑在石柱上,市集上人来人往,对此毫不意外。
这年头做偷鸡摸狗事情的人多了去了,将人绑在石柱上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可今日围观的吃瓜群众议论,咱们长社出了命案了!
日上三竿,鼓槌震天,那官吏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朝四周围观的群众喊道:“你们可认识这人?”
围观群众可知晓昨日雨夜发生的命案,哪有人敢出声?
官吏见无人应答,只能再次问他。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何处人士?为何要杀了刘员外?”
绑在石柱上的男人正是徐福,脸上抹着白灰,看似有些奇怪,但从昨夜开始,他就想好了这次若是下了地牢,就算是死,也不会招供。
所以他从昨晚一直备受酷刑,但一字不说,到了早上,整整忙碌了一天的衙役实在没有办法,便找了这位官吏。
而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便是将徐福绑在柱子上,还是当街行刑,一是让徐福的自尊心受挫,或许他会招供。
二是,让围观的群众也好辨认此人是谁,方便他们签字画
押。
可围观群众无人敢应答,这可让官吏的脸面挂不住,他立马朝着后面嘶吼了一声,让人把肢解的刑具抬上来!
这可是市集之中,当街小贩众多,此时也顾不得做生意了,胆战心惊的看着这男子被架上刑具,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可眼神依旧刚毅无比。
“哎呦,这是要动刑了啊!”
“听说昨晚的刘员外死的并不冤枉,他那小妾,抢的是别人的老婆!”
“可不是,更重要的是,刘员外光要人不说,还把她丈夫给杀了,进了官府,不吃官司,连状纸都没写,就被放了出来。”
“是呀,没法子的事,哎,这现在又搭上了一条人命。”
“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何突然为那男子出头?”
咚咚咚!
连续三次鼓击之后,四周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小贩都不做生意,驻足旁观。
“大胆刁民!半夜私闯民宅,刺杀刘员外之后,又匆匆潜逃,被我们捉拿归案,拒不认罪,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刑具?”
被绑在柱子上的徐福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这一下可大大刺激了官吏,手中的鞭子大力扬起,朝着徐福的身子就鞭打过去。
从昨夜到今天上午,徐福几乎没有休息过,不是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
等出完心里的恶气之后,官吏才大声道:“这刑具是用于五马分尸,你抬眼看看,只要我一声令下,这刑具便会刺穿你的
腹部,割过你的喉咙,截掉你的四肢!”
徐福无力理会,虚弱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