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虎现在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是沉默的老虎。
意识到鼬真的在沉默中爆发了,鸣人知道事情大条了,什么任性、委屈、离别全都忘光光。
麻木的脸时刻提醒着他,完蛋了。
鸣人暗暗决定等鼬不生气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下他。
当务之急,是准备去签书会,鼬连威胁都说出来了,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不得不承认鼬说的是实话,他绝对有许多的办法让他乖乖就范。
如果能在走之前让鼬消气,并后悔今天的举动,让他哭着落泪远送他离开,那就圆满了。
想到那种可能性,鸣人咧开嘴笑起来,牵动着疼痛的脸颊,疼得他呲牙裂嘴。
鸣人怀着远大的目标回了家,只是他似乎太乐观了点。
回家用镜子一照,半边脸都红了,肿得老高,脸上五根红红的印子特别明显,有点淤青。
鸣人差点嚎出来,他怎么出去见人呐?后天就要去签书会,怎么见人啊!!!
鸣人抱着头一点不敢相信,就差倒在地上打滚了,转念一想,让你打!看你心疼不,抱着这样的心情,没擦药鸣人就哼着歌翘着腿坐在客厅等着鼬回来。
因为要做晚饭,没等多久鼬就回来了,只是让鸣人失望了,鼬看到他只是愣了下,皱了皱眉,转身走了。
鸣人高涨的情绪瞬间冷却,鼬真的很生气,担心的同时心里很委屈,明明你打了人还生气,鸣人委屈的同时升起愤怒,暗自咬牙决定以后要让他加倍还回来。
心里怎么宽慰自己,还得想办法让鼬消气,鸣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办法。
倒是找了好些借口到厨房转悠,只是鼬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鸣人挫败的坐在客厅等着吃饭。
只是他不知道鼬好几次切菜险些切到手,而此时正皱着眉站在锅前发呆。
饭菜刚上桌,佐助、伊鲁卡和幻阳两兄妹刚回来,忙着洗手吃饭都没注意到鸣人的异常。
等都坐上桌,开始吃饭,才发现。首先,发现的是静雪,她大声啊了声,指着鸣人的脸尖声道:“妈妈,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的,告诉我,我们去揍他。”
伊鲁卡一看,心疼得差点捧在手心好好吹吹,更加想揍扁打鸣人的人。
每人关心的同时都表示了愤慨,而佐助默默观察了下鸣人的脸和稳坐在那的鼬,心中跟明镜似的。
鸣人偷偷的看鼬的反应,只是鼬跟木头似的,毫无反应。
幻阳蹦跶蹦跶去拿出药箱,翻出药轻轻的给鸣人摸上去,鸣人感动得差点哭了。
他对两个孩子实在亏欠,前几年,他们没在一起,回到木叶也就玩了一段时间,也只是陪着玩而已,完全没照顾什么,后来两个孩子经常出去,而他也为了书的事每天埋头苦干,连带鼬的心思都放在他心上,照顾两人的时间少了许多。
好在有佐助、伊鲁卡他们,转眼都开始上学了,孩子慢慢长大,他给予的实在太少。
他不是不想给,只是有的东西他给了还不如不给。
论手里剑,这里有鼬、佐助、卡卡西;论书本,有伊鲁卡、鼬、佐助、卡卡西;论医术,有纲手、鼬、虚无;论画画,有鼬、佐井……而照顾两人呢,他也做不好,虽然他真的努力学过。
即便如此,孩子依然喜欢他,比起鼬更亲近他……
鸣人越想越心酸,趁着幻阳帮他抹药,他满眼雾气的哀叫出声,叫得静雪双眸含泪,咬着拳头看他,幻阳抹药的同时还帮他吹吹,嘴里念叨着:“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鸣人心里一酸,泪珠险些掉出来,静雪见幻阳这么做,她也跑过来跟着幻阳做。
其实药膏凉凉的,加上轻轻一吹,不仅不疼还特别舒服,他只是想让鼬有点反应而已,但鼬虽然不动,却没有动作。而此时鸣人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在叫下去他肯定会忍不住哭出来,他咬牙忍耐的样子更让人动容,伊鲁卡心疼得一拳打在桌子上,碗筷发出清脆的响声。
佐助偷偷去瞄鼬的反应,他看不出一二,但见鸣人那样貌似真的很痛,他不由皱皱眉,暗想,多少年了,两人平时能甜的腻出水来,怎么一闹就这么厉害呢?哥哥下手还真是重。
想想曾经鼬的拳头,暗暗有些同情鸣人,惹火鼬不是人能干的事情,只要不惹毛,让他做牛做马还不是你说了算?佐助对鸣人颇为白痴的做法有些无语,但什么事能让鼬这么生气啊?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佐助此时八卦起来。
等药膏抹好,几人才入座,情绪稍微稳定些但依旧激昂,非要让鸣人说出打他的人是谁,鸣人干笑不知如何回答。
鼬却在此时开口:“是我。”
几人眨巴眨巴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鼬又重复道:“打他的人是我。”
鸣人惊讶于鼬的坦白,但也有些期待几人骂鼬的样子了。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几人同时沉默了,仿佛不知道他被鼬打了似的。
幻阳和静雪虽小,但也知道家里鸣人是老大,因为鼬什么都听鸣人的,但此时鼬不听鸣人的,而且还打了他,那不用说不惹鼬是上上策。
而伊鲁卡与鼬相处这么久,对鼬十分欣赏,鼬对鸣人如何他看在眼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事情肯定不一般,最近鸣人缠着鼬他也知道,他觉得鸣人曾经经历了孤单,如今寻找到安心的温暖就有点不想放开,如果这个度不把握好,是个大问题,因此,他并不支持鼬陪同。他觉得鼬打人不对,但目前他并不打算插手,等事情完结后再说,况且他觉得鼬此时心里肯定更加难过,他相信卡卡西也会支持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