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挂着鼬才洗好的床单被套,还挂着小孩子的衣服,随风轻舞的衣物,让鸣人心中一阵满足,鼬和虚无在屋门前的右斜方,奋力做一个新柜子,为专门装孩子的衣服,鼬弯着腰努力敲着,虚无扶稳快要成型的柜子,两人额前挂着晶莹的汗珠,鸣人望天用手遮住耀眼的光,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白云飘飘,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鼬偶尔回头,深深的看鸣人一眼,其中包含的关心和喜悦让人连血液也兴奋起来,鸣人潜入意识中,坐在有着封字的门前,手撑着下巴,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的道:“家就是这样的感觉啊!暖暖的,明明是很细小的事都会让人很开心,鼬鼬鼬鼬鼬!”
“喂,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发痴。”九尾在牢门里有气无力的问,想鸣人几乎每天没事就跑来,打扰它的清修,还不是讲些很白痴的话,鼬哪里帅啦,鼬哪里好啦,他多爱鼬啦,虚无怎么关心他啦,宝宝如何如何……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开始九尾还用红的滴血的眸子瞪他,还引诱鸣人撕掉封印,结果笑得傻傻的拒绝,它气得在门里死瞪鸣人,瞪得眼睛发酸,但鸣人也丝毫没感觉,不知是迟钝还是故意,然后继续说鼬如何,虚无如何……
想它九尾何时轮流到听人唠叨的地步?
随着鸣人来的次数越多,九尾也渐渐能看到外面的世界,鸣人说的鼬好,虚无的关心等等都看在眼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肚子也越来越大,他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吃饭也挨不着桌子,旁边新建的屋子也逐渐成形,鸣人呕吐的现象几乎没了,但越来越疲惫,随时都想睡觉……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鼬几乎对他寸步不离,米饭几乎不吃,都吃鼬花了几个小时熬成的浓稠米汤,吃流食的日子对鸣人而言并没什么不同,味道什么都齐全,只是辛苦了鼬以往半小时解决的餐点,现在需要几个小时来熬,一天几乎都耗在这个上面,鸣人是随时睡随时吃,他的孕期反应也就才开始那段时间呕吐干呕,其他时候完全是个没事人。导致鸣人的体态越来越丰盈,脸上也越来越红润,鼬却生生的瘦了两圈,本来就瘦的他,已经瘦到让人不忍看的地步,连九尾偶尔的唠叨一句,看你造的什么孽哦!鼬的命苦啊!
虚无也随时在家待命,关乎两人的性命啊!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鼬敲响了虚无的门,曰:鸣人要生了。
虚无翻身就爬了起来,鼬更是额前都出来细汗,小沫那只需要睡到中午的懒雕也破例提早起床……
虚无一进屋,就见鸣人躺在床上,手抓着床沿泛出阵阵白,头发被汗打湿,衣服也被打湿贴在身上,脸上全是细小的汗珠,紧咬着下唇,一看就知道鸣人正极力的忍耐。
叫鼬在外候着,并烧水等等,然后安抚鸣人的情绪,让他痛就喊出来,鸣人却咬紧牙关,死也不出声,虚无那个叫担心,最后说喊出来对宝宝健康,鸣人才勉强的出声。
虚无不让进,鼬也不强求,在门外鸣人喊痛的声音一声声的落在鼬的心上,那叫一个难受,从来以冷静著称的他,在客厅走来走去,小沫也是同样的来来回回,一人一雕相遇在错过,如此重复,却谁也没提出反驳的意见,心系的是屋内的人。
到下午日落西山时,历时十多个小时,鸣人是嗓子沙哑,一声比一声喊得撕心裂肺,鼬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给闯了进去,平静的脸上大大的写着焦急,虚无对鼬的闯入愣了下表示默认,鼬却愣在门口,不知如何动弹,半床的鲜血刺痛他的双目,鸣人痛苦的喊声都让他疼到无法呼吸,没有人看到爱人因为自己而难受而无动于衷的人,何况他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鼬继续是直接扑倒鸣人的床头,将抓着床沿的双手扳开握紧手里,不停的帮鸣人擦脸上的汗,不停的落下细细碎碎的吻,鸣人感觉到有人亲吻,尽力挣开双眼看到是鼬,想安慰的笑下,肚子又传来一阵闷痛,张开嘴喊出来,鼬嘴里也说着:“我在我在,加油!”
虚无一直喊着用力,鸣人一直喊痛九尾在鸣人的肚子里急得团团转转,怎么还没好,鸣人一声声痛苦的喊声,先由它这里传出去,想来它的耳朵这十几个小时是饱受摧残,听到鼬一声声温柔安抚的声音,鸣人镇定下来,九尾情绪也稳定不少,不由感慨鸣人真是好福气,遇见这么好的男人。
鼬进入房间三小时后,鸣人感到一下前所未有的痛后,赢来了第一声孩子的谛哭声,赢来了一个小生命。
鼬和鸣人相识一笑,额头贴着额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个男孩!”虚无将孩子包裹好,对温情的两人笑笑说,见虚无还来不及擦脸上的汗,鼬心中不免感动,现在这一切都全靠这个人,鼬对虚无感激的点点头然后接过孩子。
孩子一见鼬,黑眸子滚了两转,似乎在疑惑这帅哥谁啊!然后一手扯住鼬的头发,跟抓住宝似的,死也不松手,鼬无奈,只能被儿子抓着头发,然后抱在鸣人眼前让他看看,鸣人现在几乎虚脱了,一共花了十五小时左右,他暗暗想,以后再激烈的战斗都难不住他了,在激烈的战斗也没这么累。
“啊!”鸣人突然叫出来,把正在笑着擦汗的虚无给惊了一下,把抱着儿子的鼬惊了下,更是把儿子给惊住,扁扁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泪,鼬焦急担心的看着鸣人,还得维持形象的拍小孩的背,让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