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很认真地看了两行,用词严肃正式:“你哪里看出笑点了?”
“全篇都是,聪明能干的救世主没看出来?”薄情的嘴唇一扯,拉出嘲弄的弧度。
哈利无奈而诚实地摇头。
两人倒像是仍然维持着师生的立场,一个目光犀利,一个浅笑真诚。只是为人师长的那一方没打算指点笨学生,只抓住机会狠狠鄙夷一下格兰芬多的眼力劲儿。
“我敢打赌,明天肯定有铂金色和红色的脑袋一起出现,以红头发一家的折腾能力,一个就足够麻烦,更何况是一窝凑到一块?”西弗勒斯开始盘算收多少诊金才能捞回这一年来付出的心血。
哈利不服:“本就是一家的事,偏要拔高到学院斗争的高度来说,让孙子看爷爷奶奶有什么不对?”
碧绿如宝石的眼睛一转,又打算张开嘴巴。
黑发斯莱特林眼睛一眯,敏锐地觉察到了救世主话外的意思,他抢在伴侣说话前开口。
“注意你接下来的话题,它会直接决定今天晚上和睦气氛的走向。”
“西弗……弗……弗……”
语音袅袅,还打着令人牙酸的颤。
“我只是想带小阿不思去墓地拜祭一下战争里牺牲的巫师们,邓布利多校长,莱姆斯……嗯,顺带见见爸爸妈妈。”
斯内普面无表情。
哈利偷瞄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也是表情,只要没有直接翻脸什么都好说。
只是他猜错了,整个晚上,黑发斯莱特林都维持着这样的脸色。
哈利看不懂,没有直接否认,又死活不点头同意。
蝙蝠的心思波特你别猜,猜来猜去也才不明白……
哈利自嘲着睡去,手臂缠着伴侣的身体。
早晨,哈利心里闷闷的。
两人都结婚了,没道理再去和小青年一样纠结于谁在乎谁的幼稚问题;以黑发斯莱特林的为人,没道理和一个不在乎的人一起过日子;就算平时冷淡别扭一些,也不是把真心捂得严严实实不让自己看到……
哈利很清楚,和一个死人争是自残的行为,因为死人以最美好的状态存在于记忆里,更何况那死人还是自己的母亲,更加没有生气的立场。
他只是担心西弗放不下,毕竟魔药教授和自己的爸妈是同年级的学生,有一段包括他在内的旁人都无法介入的过往。
哈利一个人蹲在墓前,絮絮叨叨地和墓碑说话:“儿子我过得很好,有了你们的孙子以后生活会更好……妈妈,小阿不思有双和西弗一样漆黑的眼睛,头发虽然还很短,却是卷卷的,应该继承的是波特家……爸爸,西里斯过得很精彩,他现在有两个儿子了,但是还没有结婚,虽然这么说有点儿不孝,如果非要我认一个马尔福做教母,我宁愿小天狼星永远单身……”
不知不觉说得口干,哈利想到执意不和自己一块来的伴侣,苦恼地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你们都是能人,死了都还有本事影响西弗……”
一个低温的声音突然介入:“亡灵不可能影响到我,能够干扰我智力的,只有该死却怎么也死不掉的蠢货。”
“你怎么来了?”
不给哈利反应的时间,黑发斯莱特林目光冷峻,把怀里发出哇哇哭声的小包子塞过去,命令道:“快点让它安静下来。”
哈利不由自主地按照魔药教授的吩咐做。
脸色阴沉的魔药教授用阴沉的视线盯着阴沉的墓碑。
小阿不思的哭声渐渐止歇,黑亮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嘘……不要打扰你爸爸和爷爷奶奶说心里话。”
一记眼刀扫过来。
哈利抱着孩子,一脸温柔:“去看看邓布利多校长吧。”
“如果你想在六十岁以前就全换成假牙,大可以和他的画像交流甜食的做法,霍格沃茨最不缺这种只有占有空间价值的校产。”
斗篷卷起冷风,充满“挡我者死”威压的高大身影没几步就到了很远的地方。
大概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魔药教授矫健如风的步子突然顿住,回头,皱眉:“跟上。”
“哦。”哈利大声应了,抱紧小阿不思,三步迈成两步地追上去。
一家人并肩而行,后面的风景已经无关紧要,无论有多少伤,多少痛,都成了过去。
三号小包子一家的番外
poris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个宿命的敌人,叫做小蝎子。
金色头发的卢克总是把小蝎子如何如何挂在嘴边,和爸爸激烈讨论自己的学习方法,每次刚起个头,雷古勒斯哥哥就会过来把自己带到房间。
“卢克是爸爸的情人,对吗?”poris知道自己很聪明,雷古勒斯哥哥经常回不上来自己的问题。
“不完全是。”雷古勒斯让人小鬼大的小布莱克待会去刁难他的爸爸。
卢修斯·马尔福化名卢克(似乎是卢修斯的昵称),以家庭老师的身份出现在小孔雀的周围,一晃就是十年。
争争吵吵,打打闹闹,日子不知不觉地就就过去了。
“爸爸说我要去英国上学,霍格沃茨比德姆斯特丹要好么?听说黑魔法研究课都是新开的。”
poris表示出对教学质量的深深不信任。
雷古勒斯笑开了,西里斯上学之前也怀疑过霍格沃茨的教学水平,毕竟,那些课表还不如家里安排得满。
“教黑魔法课的老师是哈利·波特,你爸爸的教子,也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你见过的,每年圣诞节都会过来的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