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再不替额娘撑起一片天地,又如何对得起额娘一片爱子之心?
年惜月得知此事时,正同胤禛一起用午膳。
弘历背着钮祜禄氏过来请罪。
“人如何了?”胤禛问道。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离开咸福宫时,慎嫔娘娘已经醒来了,太医说……太医说娘娘有中风之兆,暂时说不出话来,身子也动不得,得慢慢恢复。”
中风这种事儿吧,也不是他一脚能踹出来的。
慎嫔本来就病着,又爱发怒,早有征兆。
他相信皇阿玛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做儿子的护着额娘无可厚非,不过……你是皇子,殴打宫中嫔妃,终究是不对的,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去奉先殿罚跪一夜,以儆效尤。”胤禛皱眉说道。
“是,儿子谢皇阿玛。”弘历闻言松了口气。
他果然没有猜错。
皇阿玛就是喜欢堂堂正正,不撒谎不骗人,敢于认错的皇子。
他今日若瞒着皇阿玛,改日东窗事发,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
老老实实告诉皇阿玛,他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罚跪就罚跪吧。
“等用完午膳,我过去瞧瞧吧。”年惜月道。
“不必了。”胤禛摇头:“让苏培盛去看看即可。”
“是。”站在他们身后的苏培盛连忙应道。
“慎嫔有些神志不清,所做之事所说之话,与得了失心疯的人相差无几,你离她远些。”胤禛叮嘱道。
哪怕慎嫔已经有中风之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胤禛依旧觉得年惜月要离她远些。
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装的?
“她也不是头一次打钮祜禄氏了,上回就打了人家。”胤禛说着皱眉:“怪不得弘历那么冲动,为了帮他额娘,还动了手。”
换做是其他人,也忍不了。
做儿子的,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额娘被人掐脖子?
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重罚弘历。
在他看来,乌拉那拉氏就是咎由自取。
“对了惜月,你给弘历和弘昼赐了哪家的姑娘做嫡福晋?”胤禛问道。
年惜月正打算用完午膳再将此事告诉他,没想到人家竟然问了。
“弘历早就看上了富察氏一族的姑娘,钮祜禄氏也私下里派人送信求过了,我当然得成全他们。”
“富察氏族里进宫选秀的姑娘一共有三位,都挺出众的,我把李荣保的女儿配给了弘历,这姑娘比其他两个更沉稳大气一些,长得也不错,给皇子做嫡福晋再合适不过了。”
年惜月说着笑了笑:“至于弘昼,人家喜欢美人儿,特意叮嘱裕嫔,一定要帮他挑个长得最好看,性子也温婉可人的嫡福晋,这次入宫选秀的姑娘,数那个吴扎库氏长得最好看,远非其他秀女能比,裕嫔一眼就看上了人家,特意向我求了,我也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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