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氏来当面对峙
而且自从自己有了身孕后,家里尖锐的东西都被相公藏起来了,所以现在居然找不到一个趁手的工具。
“算了,不用这些我也能以一敌百。”
这次穆黛瑶还没来得及抓住秦氏,秦氏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吓得她赶紧跟在后面,生怕对方一个磕着碰着。
“怎么回事啊,相公,外头怎么这么吵,都吓着我和孩子了。”
“没事的娘子,你先进去,我很快就能解决的。”
王老二生怕外面的污言恶语脏了秦氏的耳朵,赶紧放下杀猪刀,想要轻推她回去。
然而秦氏看到一推院门,外头竟好几个妇人围着王老二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还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啐口水,气得秦氏挽起袖子,横眉怒斥道:“解决什么解决,都欺负到老娘的男人头上来了,怎么,是当老娘我死了吗?!”
扔下狠话后,秦氏火气还消不下去,一把抢过了王老二手中的杀猪刀,挥着杀猪刀对着那群长舌妇就挥舞了过去,吓得她们不断尖叫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住后退。
“啊!杀人啦!”
“你这泼妇,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秦氏咧嘴一笑,单手叉腰,杀猪刀指着那几个妇人,冷笑道:“我不讲道理?好啊,那你们倒是把那个讲道理的,说我家相公是奸夫的人给我叫出来,我们来当面对峙对峙!”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大力地推了阮含彤一把,她本来是第一个逃到妇人堆里的,结果一下又被推了出来。
甚至还有人在后面悄悄地喊了一声:“是这个阮姑娘说的,她说你相公是奸夫,跟我们其他人没关系。”
“就是就是,你要找麻烦就找她好了!”
见有人出来当这个出头鸟,秦氏眯了眯眼,手里的杀猪刀迅速转了个方向,直接对着这个人。
原本还以为是个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但是秦氏眼毒,一下就看出来阮含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她十分不舒服的气息。
秦氏皱眉一想,这不就是刚才自己推开院子门,乍一眼看到站得离自己相公格外近的姑娘吗?
想到这,秦氏的脸一下就拉得更长了,态度极其恶劣地用杀猪刀指着她,毫不客气地臭骂道:“原来就是你说的我相公是奸夫,那你倒是说说跟我说说谁又是那个淫妇?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我家!”
阮含彤被推出来的时候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以前的她在法治社会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把上面都是血腥气味的杀猪刀就这么直挺挺地立在自己眼前,差一点就让她眼前发黑要晕过去了。
“不,不是,不是我。”
她下意识地就摆手否认道:“你误会了,不是,我没有说你相公是奸夫,只是大家都这么说······”
阮含彤的确是想要跟纪家那几个气运之子搞好关系,可那并不代表着她就要丢了自己的小命啊!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身体也心虚地不住往后缩,可惜身后早就没有人敢挡着了。
那几个长舌妇哪里晓得王老二彪悍,居然娶过门的娘子比他还要更加彪悍,一家子人都是惹不得的。
“哪个背后爱嚼舌根的,来,出来跟老娘我好好说到说到,别老是觉得我相公人憨厚好欺负就这样欺人太甚!”
憨厚?好欺负?
就连在院子里听到的穆黛瑶都不免有些咂舌,这说的跟王老二是同个人吗?
穆黛瑶可忘不了王老二操起那把杀猪刀对着那一大头猪狠下杀手的血腥场面,不过也说不好人家在秦氏心目中说不准就是一个憨厚好欺负的人呢。
不过穆黛瑶可不相信阮含彤会那么老老实实地背下这个黑锅,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阮含彤的声音便带了一点哭腔响了起来。
“不管姐姐你怎么威胁我都好,我都不会告诉你是谁说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欺负一个小孩子的!”
这话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听得在场那些知道始作俑者其实是纪家老三的村妇都不由地有些佩服起阮含彤来。
别看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关键时刻也咬紧了牙关绝不出卖人,再对比一下面前这个凶悍无比的母老虎,还有那个抛下家中几个孩子到处不着家的后娘,哎。
虽然阮含彤说得好似什么事都由自己一力扛下一般,但是她的眼神却分明往自己的斜后方瞥去,生怕没办法吸引到秦氏的注意力一般。
见状,秦氏自然也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下就看到了躲在两个妇人身后的纪修韵。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让秦氏想到了刚才穆黛瑶跟自己讲的事情,再联想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搞鬼搞到自己头上来,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就要揪住纪修韵的耳朵把她扯出来。
纪修韵见势不妙,哪里还会傻傻留在原地,直接就一拍屁股,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溜走之前她还不忘扔下一句污蔑人的话:“我后娘就是淫妇,就是勾搭了你相公,他们奸夫淫妇,要抓去浸猪笼!”
话音落下,早就不见了她的人影,把秦氏气得直拍胸口,恨不得把那杀猪刀也一同扔出去,砸死那个小兔崽子。
王老二赶紧上前抱住自己娘子,生怕她把自己给气坏了,好声好气地安慰了许久,才让自己娘子气消下来。
其他看热闹的村妇见没有热闹可瞧了,一个个也溜之大吉,就好像刚才那场闹剧跟她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样。
一下子就只剩下还没来得及溜走的阮含彤还尴尬地站在原地,而秦氏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扭头就回了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