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阶这十多个人,武功都在张献忠手下的大队参将以上!
张献忠一见陈廷阶这十多个将领如此勇武,心里想,不能让自己的手下遇到不测!
心念一闪,张献忠立即用他那如雷的嗓门高声说:“众位参将,你们两人对打一个明军将领,先拖住他们即可,待本将先取了陈廷阶的首级再说!”
义军开拔前,王自用就已经向张献忠介绍了陈廷阶的情况。
张献忠知道陈廷阶,陈廷阶却不知道张献忠为何许人!
陈廷阶听见张献忠这一声大喝,丢下正在过招的马元利,飞身落到张献忠面前,厉声说:“哪里冒出来的黄脸小儿,胆敢口出狂言?”
张献忠和众参将把明军这十多个高级将领这一粘住,正面战场就又恢复了刚才的进展状况,又在慢慢地向前推进了。
而左右两侧的义军,也很快包抄到明军军营的后面去了,眼看就要形成合围之势了!
陈廷阶是在天不亮时遭到突然袭击,纯属瞎子挨黑打,对义军的情况一点不了解,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的军队就要被包围了,这时都还志在一定要消灭来犯的义军呢!
张献忠一听陈廷阶说话的中气,心中就知道,这是一个武功不比陈廷栋差的硬茬儿,可不能掉以轻心呢!
不过,张献忠还是要气他一气,说:“明将听好了,你小爷乃原王威营中的小旗尉张献忠是也!你这么个无名小卒,也敢来迎战本旗尉?”
脾气暴躁的陈廷阶一听这话,还真被气着了!
一个小小旗尉,竟然没把他这个指挥同知看在眼里,这且不说了,还是个判军逆贼!
这个气晕了头的陈廷阶,也不问问他堂兄的三个千户所的状况怎样了,就挥动丈二大刀,向张献忠猛砍下来!
在地面上搏击,张献忠那可是如鱼得水!
张献忠眼见陈廷阶还真被气着了,不问因由就挥刀砍来,心中暗喜,连刀都不出,一个太极旋步,让过了这异常凌厉的一刀。
陈廷阶的刀身砍在泥土地面上,竟然全都砍进了泥地里,外面只剩下刀柄了!
张献忠一步旋到陈廷阶的身后,趁陈廷阶拔刀之际,本来可以一掌打死陈廷阶的,但胜券在握,就还想再玩玩。
张献忠在陈廷阶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就见陈廷阶踉跄着向前扑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这一幕,被陈廷阶手下的一个参将看到了,却在分神的那一刹,那个参将就被陈同生和黄天虎两人,一个刺胸,一个砍喉,不但一下子没了命,脑袋还搬了家!
张献忠新任命的参将陈同生和黄天虎两人,杀掉那个参将后,一看战阵,立即分别加入了打杀常元霸和章子期的战阵。
这一下,原本还显得略感吃力的阵势,立马就变得占尽上风了!
这时,张献忠本可以趁机给陈廷阶补一掌的,可他见手下人都是二对一、三对一在搏杀明军的那几个高手,并未现出败象,顽心又上来了。
张献忠站着等待陈廷阶站稳身形,回过身来,才说:“小爷看你身穿高官军服,怎么连小爷这个小旗尉都打不过呀?
“难怪哟,明军都要投降哟,原来将领们都是浪得虚名,将不如兵呢!
“你应该认识你堂兄陈廷栋吧?他可是已经在地府里等你去了,而且预先在阎王那里给你也报了到呢!”
陈廷阶本来就被气得哼哼着直喘粗气了,但一听堂兄的凶讯,更是情急万分,急问:“黄脸小儿,快说,我堂兄怎样了?”
张献忠说:“没听清吗?那再说一遍,你堂兄已经在地府里等你去了,还给你预定了地牢呢!”
“胡说!我的堂兄,武功冠绝三军,岂是你等乌合之众能杀得了的?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廷阶高叫道。
这时,战阵呈现出了一种奇怪景象,但见张献忠、陈廷阶和他们各自的主将,还前阵这里拼杀,可义军的大队已近往前推进数十百来丈了!
混战的大军,竟然把这三十多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而明军的这些将领,因为一人要对战两人或三人,都忙于接招出招,不敢稍有分神。
所以,主将陈廷阶被张献忠气红了眼,已经手忙脚乱,明将们竟然都没有看到这种可笑的局面!
张献忠见陈廷阶气得两眼冒血,直喘粗气了,调侃道:“你家那个堂兄啊,还说是个什么卫所指挥使,与小爷一过招,才发现他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
“你可知道,他被小爷手下一个小兵,就一掌给打死了!
“嘭噗——,血都喷了一大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