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在这些小事上耍心机。
言译对此已经麻了,从小就这样,白禾无条件迁就祁浪任何事。而言译,也只能迁就着白禾。
吃过饭,白禾帮着言译去洗碗,言译不让她的手沾染油污,白禾笑着说:“你跟我还客什么气。”
言译也笑,和她一起站在水槽边洗碗,祁浪斜倚在门边,冷不丁笑着:“就是,客气什么,这可是你姐,比亲姐还亲。”
言译说:“吃完了你怎么还不滚。”
“我今晚留下来。”祁浪说。
言译回过神,抹布甩他一身水,好在祁浪躲闪及时,嘴角笑意更甚:“干什么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什么君子大半夜爬女孩子床,你觉得我今晚会留你?”
“讲这么难听。”祁浪理直气壮说,“我只是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而且也没吵着你姐啊,怎么了。”
说罢,他对白禾眨眨眼,“小百合,今晚我们还一起睡。”
白禾想着今天言译说过的话,虽然蛮想答应,但…还是算了吧。
祁浪坦坦荡荡,但她…是心里有鬼的那一个。
“祁浪,你今晚回去吧,我跟言译没问题的,会把门锁好,不会进贼,别担心。”
祁浪其实想说,她身边那男的就是个贼,偏她还一无所知,拿他当什么三好弟弟。
不过,算了。
既然今晚言译死活不肯留他,他也懒得自讨没趣,吃过饭便拎了伞出门,白禾连忙追出来,将那柄大黑伞递给他:“撑这把,这把大,不会淋湿。”
祁浪接了伞,伸手揉了揉她脑袋顶柔顺的头发,揉乱了才转身离开:“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今晚我不关机。”
“嗯!”
白禾目送他走进电梯,电梯门阖上时,他对她提唇微笑,快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完蛋,真的好喜欢他。
沦陷不可自拔。
白禾摸摸烫红的脸走回家里,言译洗了碗走出来,看到小姑娘托着腮帮子倚着窗,怔怔地目送祁浪走远的背影,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
言译走过来,跟她一起站在窗边看雨。
“入夏了。”他说。
“青春的最后一个夏天。”白禾有点感伤,想到也许将要和祁浪分离了,甚至言译也是…如果他考的比她还好的话。
“什么最后一个夏天,青春才刚刚开始。”言译的手搭上了女孩单薄的肩,“大学还有四年,念完了才算长大。”
“长大是一回事,青春是另一回事。”白禾望着他,“只有你们这样的高颜值协会,才算真的拥有轰轰烈烈的青春,像我这种普通生,每天就只剩下努力学习。”
偏偏她努力学习了还不没人家祁浪那种随便学学的来的好,这更气人了
“什么样的青春算轰轰烈烈。”言译问。
“唔…就像《夏梦苏醒曲》剧本杀里的剧情一样,生生死死,刻骨铭心。”
言译轻嗤:“如果要这样说,那我也跟你一样。”
“是哦。”白禾回想这三年,明明应该是如此闪闪发亮的言译,和祁浪并称南湘一中双校草的言译,居然跟她一样,平平淡淡地生活着。
每天和她一起上学,等她放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身边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出现过。
人家祁浪的小日子才叫一个精彩纷呈,女朋友换了又换,打架机车泡吧…活得潇洒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