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太淡然了,她的神情也太淡然了。
那会叫人?看得有些不舒服。
可?沈希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感受如何,她不仅现在过得幸福,她还要一直这样地幸福下?去。
酒过三巡,众人?都显露出少许的疲态和醉态。
萧言亦喝得有些微醺,他胸膛的伤处还没有好,但是为?了平王府的声名不受先前的事影响,他还一直在强撑着。
沈希过去的时候,他温润的眼都有些红了。
她轻轻地扶住萧言,低声说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医官先前明明嘱咐过,不可?以喝太多酒的。”
他像是小狗似的,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我?已经好了,小希。”萧言看向沈希说道,“喝多少酒都没事的。”
他的神情某一刻突然和沈宣重合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沈希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还想再发炎吗?”
萧言很会装柔弱,他顺势微微软倒身子,有些可?怜地说道:“小希,我?疼……”
沈希向来是很沉静的人?,可?关系他的身子,她的思绪忽然有些乱,连声说道:“哪里疼?是皮肉疼还是胸膛里面疼?”
见他似是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继续说道:“你先待在这,我?立刻让医官过来。”
语罢沈希便想要起身,但萧言却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本?就没有稳住身子,被他这样一拉直接就要撞入他的怀里,手肘亦是重重地磕碰到了他的肩头。
萧言却仿佛是不知道疼似的,只顺势揽住她的腰身。
他的声音微哑:“小希,我?们圆房吧,成不成?”
暖阁设在水榭边,虽然远离人?群,可?依然能够听到近处的诸种动静。
月色如水,更是将窗边照得明亮。
两?人?如今已是夫妻,怎样亲昵都不为?过,但那一刻沈希心中还是闪过一丝异样的不适。
萧言从前是很克制守礼的人?,为?何成亲以后总是这般……
沈希低声说道:“表哥,这里不方便……”
她屈起手臂,勉强地撑起身子。
但细瘦的腰身被搂着,身躯亦几乎完全跌入了萧言的怀抱里。
“不会有人?过来的。”萧言眉眼闪动,“你相信我?,小希。”
他边说着,边将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衣带处。
沈希在床笫之间最讨厌的事有三件,一是被蒙住眼睛,二是被绑住手脚,三是在外间缠绵。
尤其?是她已经两?年没有如此过了。
沈希以为?只有面对可?肆意宣泄的禁脔时,男人?才会格外偏爱此事,完全不能明白她跟萧言已是夫妻,他为?何还要执着于此。
但片刻后沈希想到了萧渡玄。
是不是因为?她是不贞的,所以萧言才那般地渴望占有她,抹除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但外间突然传来了阵嘈杂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
侍从也砰砰地叩门,扬声说道:“世子,世子!陛下?来了,殿下?令您和夫人?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