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人一脸的真诚,正色道:“季姑娘只需如我所说便好,定不会危及你心中所思之人。”
“我答应。”季双双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白袍男人朗笑道:“如此,在下便在此先预祝你我二人皆能如愿。”说完,白袍男人拿出一白瓷瓶放在桌上,“此瓶内便是药丸,季姑娘无需担心其他,此药丸遇水则化,无色无味。”
听完男人这话,季双双心内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不然若是被人怀疑到她身上,以将军之性情,定会将她处死,哪怕是爹爹亦不能救她。
在白袍男人找上季双双之时,楼安景正在卧房内凝神静气的画着符箓。
前两天,心气不静,十张符箓,总要废掉六七张,实在让他心疼得很。
要知道这些符纸可都是他早前在交易器里跟那个修真界的人换的,平常的符纸虽然也能用来制作符箓,但效果却要大打折扣。
这些跟人换来的符纸,全都是有灵力的。
今天状态好,一连五张符箓下来,竟然全都成了,简直不能更好了。
只是在楼安景正在收尾第六张符纸之时,心里一跳,平静的心境蓦然波动,手一抖,“噗”的一声,正在制作的第六张符纸立马燃了起来,顷刻间便化作灰烬。
楼安景蹙眉看着桌上的一团灰烬,左手按住方才急速跳动的心脏,有与自己相关之事将要发生,且还是对他性命有威胁之事。
修真之人,求长生,修本心,重因果。自然,在某些时候,冥冥之中也会有某些感应。
事件轻些的,或者只是扰乱自己的心绪,让自己无法安静修炼。
就好像博威侯府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要是自己不处理博威侯府的事情,会有什么大麻烦等着自己,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而有些能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便会有更加强烈的感应。
就好似方才突然之间心脏急速跳动。
楼安景退后一步在椅子上坐下,有些拿不定危险出在什么地方,或是危险来自于谁。
若是苏良佑的话,那在他听到那段对话的时候,便就已经会有所感应。
过了这么几个时辰才有感应,显然危险并不是苏良佑带来的。
那是谁?
云白烨?
目前为止,云白烨还没有任何动静,这一点也不正常。
武安侯府那个游医?
楼安景撑着下巴,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还是说,是带着魔气的季双双?
右手无意识的在扶手上摩挲了一下,楼安景决定在启程之前尽量多的制作符箓跟保命的阵法,然后再去交易器里换点别的东西。
不管是谁想要他的命,他都绝对能叫那人有来无回。
在这么多保命手段的前提下,他要是还将小命给丢了,那他干脆做鬼算了。
启程
云牧远从宫里回来时,在两人的卧房里见到的就是楼安景有些出神的样子,心下微紧,连忙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小景,出何事了?”
那样冰冷而带着些迷茫的神色,他从未在小景身上见到过。
“你回来了,皇兄可应下了。”楼安景在云牧远进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他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他说话。
云牧远将他头发往边上拂了一下,“皇兄应下了。”
楼安景点点头,才回答他开始的问题,“唔,我方才感觉到有危及我性命之事将要发生。”他没想过要隐瞒下这件事,怎么说云牧远也是他男人,且对方也不是个弱鸡,好歹又是王爷又是将军的,就算想要他命的人可能很凶残,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
云牧远气息瞬间凛冽,半晌才低沉着嗓音道:“小景之后莫要离我太远。”对小景来说都是危及性命之事,怕是他不能对付之人。
可那又如何?
只要小景在他身边,就算他对付不了那人,至少也能为小景做些别的。
楼安景笑着点头应下,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季双双那边可有消息?”
“影卫传来消息,说总能感觉到季双双身边有人出现,但他们却总也不能查到对方是何人。”云牧远听到这消息时,也是皱眉。
楼安景有些了然的点头,“对方若不是实力太高,便就是与你我一般,同为修真者。”
“嗯。”云牧远也知道这点,只是对方还是让他很在意。
“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楼安景又想起苏良佑的事情,道:“可还记得早前你我在苏国公府放下的那东西?”
“记得,是监听器?”云牧远点点头,他对那东西的作用很是喜欢。“可是国公府有动静了?”
“对。”楼安景半转过身看着他,“苏良佑大概会在你我去边关的路途中对我出手。”
云牧远闻言微微垂下眼睑与他对视,温和道:“小景无需担心。”
楼安景耸耸肩,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苏良佑他并不多在意,“这几张符箓你且收好,这两日你安心修炼,军中之事想来你亦安排妥当,我这两日会多做些符箓。”将桌上做好的几张符箓递给云牧远,楼安景道:“我不会占卜之术,目前也只因着修真之人那玄之又玄的感应,对关于己身之事有所感应。暗中之人尚未查明,君墨你的安危也定要重视。若是我并无猜错,君墨身边当有奸细才是。”
虽然这对云牧远来说可能有点不能接受,但怎么说云牧远也是从宫斗走到现今这地位的。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也很能看得清,他也就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