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兴许是那贼术士下的药量大了些,他睡到天黑也说不定,不如我们趁现在先享受一番。”
仓库内,黑熊般一身粗肉的壮汉早已被躺在地上的俊美少年迷得五荤八素,丢开双斧,就要俯下身去,却被旁边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拉住。
“葛老明确交代过我们,要此人毫无伤,何况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切莫节外生枝。”
“你能忍,老子可忍不住。”
壮汉不听他的劝阻,直接扑向那少年。
不料少年突然睁开双眼,直接轰出一记重拳,击碎他的脑袋,瞬时脑浆溅射,当场倒地身亡。
另一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拳就重重打在脸上,像是中了枪一样后仰倒地,挣扎着爬起来又像醉汉一样再次跌倒,显然,这一拳让他瞬间失去了攻击力。
“你倒是挺守江湖规矩,不过很可惜抓错了人。”
扯下人皮面具的雷岩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土,转身走出了这间仓库。
原来钻进木箱的人不是雨轻,而是雷岩,在术士眼皮子底下掉包,雨轻施展障眼法明显更胜一筹。
此时雨轻走到街东南角的一个茗粥摊,简陋的棚子下只坐着一位老汉,可能是没有生意,他竟自顾自地打起了瞌睡。
雨轻现他正是在谯县摆摊贩粥的老汉,当时李如柏和人打斗,他也并未躲开,依旧守着自己的摊子。
“给我来碗茗粥吧。”
老汉微眯起眼睛,呵呵笑道:“这位小郎君怕是迷了路,再往前走有一家胡饼店,那里客人多,兴许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雨轻却道:“我看迷路的人是你才对,从蜀地远道而来,很容易迷路,等到天黑,更是辨不清方向了。”
老汉压低了斗笠,声音沉:“小郎君来到此处,是无意还是有意?”
雨轻不禁反问道:“无意如何,有意又如何?”
“你走到这里,便是尽头。”
老汉猛地跃起,一掌劈出,带起一阵呼啸的破空之声。
另一边许昌县衙大堂内,饶升平命人把一份联名诉状拿给陈珩,陈珩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饶升平便道:“这诉状之上都是受害人具名,你侵占百姓万顷良田,并纵容部曲为祸乡里,致使数百人死伤,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陈珩十分嚣张的指着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审问我?”
饶升平正容道:“既然有人一纸诉状告到县衙,本县令自然就能审你。”
“饶升平,你不要以为现在有姓陆的给你撑腰,就可以忘了这儿的规矩,难道你想步前任许昌令的后尘吗?”
饶升平一时语塞,前任许昌令尤普妄断刑狱,致使错案生,最终被革职流放,根本原因却是尤普不愿做陈家门下的走狗,陈珩就是在敲打他,如果他敢肆意妄为,就会落个跟尤普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