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斯扯掉赛帕斯的眼罩,强迫她的头朝下,不会与自己目光相对。而后,他用一支箭头锐利的箭矢,对准了赛帕斯那只暗沉的毫无光泽的眼。
赛帕斯剧烈挣扎,叫得撕心裂肺,“你要做什么?你……你要做什么?!不要……求你了,不要!!!”
“噗——”的一声轻响后,赛帕斯没了声息。
莱特斯冷漠地擦干净箭头上的黑血,把脏了的白色手帕盖在了赛帕斯的脸上。
=============================分隔线=============================
杰克足足昏迷了两天才悠悠转醒。
他的眼皮掀起一条缝儿,外界的光线让他颇是不适应地眨了眨眼。
杰克费力地坐起,被子滑到腰间,他赤|裸的上身缠满了绷带,与木乃伊有几分神似。
胸口处隐隐作痛,好在伤口不再往外渗血,这说明并无大碍了。
杰克撇了撇嘴,房间了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他愤愤地想,他的大副真是个小白眼狼,亏得自己这一身重伤还是为了救他才得来的。
杰克披上床头的衣服,这是他的外衣,可他一低头,才发现这件外衣破烂得不比布条好上多少,都是赛帕斯那堪当武器的指甲惹的祸。他嫌弃地把衣服丢到一边,戴上自己的专属的船长帽,干脆光着身子下床。
床和房门的距离并不算远,要是平时的杰克,三个大跨步也就到了,但身受重伤的人显然是没办法这么轻松写意的。他小步小步地挪动到门边,额上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杰克不顾形象地瘫坐成一团儿,等歇够了,他才又接着干他的开门大业。
杰克刚要拧门把手,却不想房门自动从外朝里开了,他躲闪不及,挺翘的鼻梁和坚硬的门板来了个零距离接触,他条件反射地去捂鼻子,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伤口给打着了,痛得“嗷呜”怪叫。双重重击让杰克如今这脆弱的身子骨不堪重负,他“吧唧”地躺下,挺尸了。
邵君无语地关好门,淡定地跨过杰克的“尸体”,把药和水放到床头后,这才返身去照顾某个苦逼船长。
邵君一碰到杰克,杰克就大呼“我好痛我好痛,痛死我了!”,中气十足得不像是个伤患。
邵君哭笑不得地把自家船长扛回床上,“哪儿有才从鬼门关回来的人这般生龙活虎的?”
杰克“呸”道:“生龙活虎个屁,我杰克斯派洛船长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再说了,鬼门关可不敢收我,我有熟人在那儿呢。”
邵君垂下眸子,阳光透过窗棂打进屋内的光斑映射在他俊秀的面庞上,模糊了他的五官,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邵君说:“吃药。”
杰克捏着鼻子,像个耍赖的小孩儿,“不吃!我自己会好的。”
“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在你头顶打个洞给你灌下去?你自己选!”
杰克:“……”
最终,杰克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识时务地屈服了。
杰克苦哈哈地吞咽着一大堆的药丸,还分出了心神观察默默静坐在床边的邵君。
他的大副在生气,这是杰克得出的结论。虽说他一点也不懂有什么值得邵君生闷气的,莫非他昏迷的日子里又出事了?
吃完药,杰克觉得自己作为一船之长理当关心下属,“嘿,邵,谁惹你了?是莱特斯的阴谋败露了还是霍尔顿那头熊又惹麻烦了?”
邵君不理会杰克的不着调,径自起身要走,被杰克一把拉住。
杰克还很虚弱,他的气力并不足以拉得动邵君,但他还是成功地把人给留住了。
邵君问:“怎么了?我的船长。”
杰克收起嬉皮笑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该我问你?我又得罪你了?!本船长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给我甩脸子!你这个船员真是越发的放肆了!”痛快地吼完后杰克心情舒畅了点,可出气太多,他胸口又发疼了。
也不知这句话里是哪一个点点燃了邵君,一向温温和和的人竟激动地冲杰克嚷嚷:“老子不要你救!”
气氛一下就冷却了,沉默在两人间流淌。
偌大的房间内,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已补完:)
22
22、chapter22
杰克讪讪地收回那只还拉着邵君的手,打着哈哈,“嘿,邵,今儿天气真好,我们去甲板晒太阳吧。”
邵君全然不受杰克影响,他沉着声问:“为什么救我?”
杰克回答得理所当然,“你是我的船员,我救你是天经地义啊,这还要什么原因?”
邵君冷哼,“金刚石那么多船员,为什么你偏偏是救我不是去救别人?”
杰克支吾了下,说:“邵,你这是无理取闹,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哪儿能一样?你是我的大副,我最得意的水手,我当然是救你。”
“还有呢?”
“还有?”杰克满脑门问号,“你长得比较帅算理由吗?航行的旅途是无聊的,对着一张英俊的面孔总比对着上百头熊来得好吧。”
“还有呢?”
“还有?!”杰克为难了,他真是搞不懂邵君究竟要问什么,难得他逞英雄救一次人,居然得到的是比以往还不如的待遇。他想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了,但邵君那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认真神色让他真不敢拿话唬人。他冥思苦想老半天,一摊手,说,“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杰克斩钉截铁,“邵,你怎么就变得婆婆妈妈了?我就说你有空多和霍尔顿混混,也好学会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爷们,别老和莱特斯那小白脸儿一处谈些风花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