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盈被黄夫人插了话后不怎么耐烦地挑了挑眉,随即如当初般展开了笑容,难道甄盈和黄夫人还有矛盾,不过古今的婆媳关系都是重大的社会问题,云墨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心中开始快速想如何才能挑头这俩人的矛盾,连忙搭话:“谢谢阿姨了,我会用筷子。”
“走走走,咱边吃边说。”黄夫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大美人一枚,这些年来保养的很不错,在加上她娘家在军界中也有一席之地,所以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五十多岁的人依旧是天真烂漫的性格,她的儿子许浩天的长相性格也像了她,都有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和大大咧咧爽朗至极的性格,单纯的人,最好利用。
云墨趁着吃饭的空档将随身带来的大包打开,一一送起了礼物,送给许浩宇一架全新的单反照相机、许浩臣一片名表、送给许浩婷一把曾经猫王签过名的吉他(这东西还在托运的路上)小姑娘当下就撤了脸色高兴起来、黄夫人一套红玛瑙的豪华首饰、送给甄盈的却是一件镶满了钻石的婚纱,引来了众人的惊呼——“天啊,满钻的婚纱!”
这套婚纱对外说足足花了他三千万,不过里面也有很多假钻,甄盈看到这婚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惊喜若狂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完全背离了刚一见面那大家闺秀的模样,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婚纱,惊喜地问:“真的是送给我的?”
果然,甄盈不管再怎么强势,她依旧是个女人。云墨笑了笑,点点头:“浩天的嫂子就是我的嫂子,所以这点小礼物没什么。我希望你可以穿这件婚纱。”说着,他眼睛微微瞥了一下许浩臣,许浩臣只是温和地笑着,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云墨,似乎有点不了解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甄盈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的礼物我实在太喜欢了,不过说句实话我这人不爱欠别人情,这样好不好,以后有事来找我,我特定帮你。”
甄盈说话的时候表情特别认真,云墨心中嗤笑不已,以后要她“帮忙”的地方多着呢,“嫂子太认真了。”云墨笑了笑,转头又拿出一组汽车模型,递给了一边眼巴巴看着他的许浩天:“喏,这是你最喜欢的汽车模型,我没钱了,你将就凑合些吧。”
许浩天小声切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我以为你要送我辆跑车呢”便喜滋滋地收下礼物,最后,连吴妈张婶都收到了云墨特意从缅甸买回来的极品翡翠玉镯,一家人人看到云墨这么重的礼物每人脸上都粘满了笑意,云墨为了买这些东西几乎散尽了他这八年来赚的所有钱,不过初来这种大手笔能镇住这些人,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因为许浩臣曾经说过:他们家的人,只认钱。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云墨感觉自己很快融入了这个家庭,毕竟上一辈子自己从许浩臣嘴里知道很多东西,所以讨好起来也很容易。很快,黄夫人就以“小云需要倒时差”的缘由让他休息在了一间应该是由书房改装成客房的房间。
这些年一个人在美国打拼,云墨已经患上了神经焦虑症,这个点根本就睡不着觉,只能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凶猛地抽着,他用ipad上着网,还没看几则财经新闻,一封邮件便浮上了他的桌面——许浩臣在监视你,监视器在书架上,o。
云墨一笑,自己有欧彦这个依靠,真不错呢。
☆、012
许浩臣一直有这种喜欢监视家里人的毛病,以前的萧忆白还有点不理解,但是现在的云墨却完全能体会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这人多疑的厉害,连家里人都不放心。
想监视就监视去吧,云墨在心中乐呵呵笑了几声,叼着烟眯着眼睛歪在沙发上用ipad上回了封感谢邮件,很快欧彦就又发了过来:明天见个面,送你回国大礼。
前世的萧忆白怎么也想不到欧彦的小舅舅约翰威廉姆在美国竟然是数一数二的黑帮头领,云墨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其强硬的作风手法绝对是云墨所崇尚的。自己被送去美国后就整容成了云墨的模样,脸上的纱布还没拆就被医院扔了出来,而身上只有属于真正云墨的五万美金,剩下的,一无所有。
他也知道,那时的欧彦也是观望态度,如果自己只是口头上强硬,却是个窝囊废,他也不会帮助自己完成复仇大业。
真正的云墨家中很简单,祖上在1930年间移民到了美国,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打拼,好不容易从华人街搬到了独有的小别墅,正要享受大好生活时,却在云墨十四岁的一次度假旅途中出了事。父母当场身亡,只有云墨作为植物人勉强保持着生命。
想到这里,云墨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张脸大大小小接受了差不多十次的整容手术,开眼角、隆鼻、垫高颧骨和眉骨(云墨的奶奶是爱尔兰人所以他的面孔有些西方化)、稍微磨了磨下巴、填充太阳穴,现在他都有些后遗症,坐飞机的时候会觉得皮肤下的那些填充物都快炸出来。
这八年实在是辛苦。
一点一点学习语言,一点一点完成云墨拉下的学业,sat考了2300的高分上了哈佛一直读到了硕士,□工攒钱、仗着自己前世曾经帮许浩臣分析过美国股票的机会用那些自己挣来的钱买股票,幸好国外的股票走势与前世的一样,稳赚稳赢。八年间从几乎身无分文到有千万家资,真的不容易。那段日子自己压力实在太大,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不过幸好自己熬了出来。
许浩臣手中端着一杯现磨咖啡,静静地看着屏幕中的云墨似无骨般慵懒地躺在沙发床上,雪白的衬衣大开,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隐约可见大片的雪白肌肤以及那精致漂亮的锁骨,那脖颈细得他都想上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