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感觉这一路上的旅程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丝毫异样。
为了保证任务成功,没有任何人有偷袭的可能——
唐克斯甚至掏出了免去简玉的巡逻任务的邓布利多亲签假条。
不得不说,她的专业能力着实过硬,把包间看得严严实实的,确保没有任何人有靠近这里的可能性。
一直到下车时负责看护哈利的傲罗把人带到这间车厢之前,一切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哈利的一只眼睛肿着,成了青紫色;鼻子破了,嘴唇糊的到处都是血,眼镜只剩个腿儿耷拉着,浑身湿乎乎的,头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散着一股厕所的芬芳。
他甚至连校袍都没有来得及换上,依旧穿着一身麻瓜衣服。
出于难为情,十分狼狈的他把身子向后扭了过去,仿佛这样就能让她们看不到他脸上的青紫似得。
简玉感觉他在用行动诠释什么叫做掩耳盗铃。
“和谁打架了?”她询问道。
哈利勉强蠕动着自己的嘴唇,开口道:
“嗬马尔费”
他不吱声了,连最后疼痛的呻吟声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任凭面含担忧的唐克斯掰过他的脸,给他施展愈合如初。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简玉就明白为什么他不说话了——
因为他的门牙被打掉了,每一个单词都在从牙齿缝里漏风。
但场上最为垂头丧气的不是哈利,而是那名负责他的安保的傲罗。
他看上去遭受了职业生涯中的滑铁卢,在同为傲罗的唐克斯的瞪视下将身体缩得越来越小,最后蹲在包间阴暗的角落里,看上去像是在那里生根芽长出蘑菇。
“学再多潜行和追踪有什么用?考一堆优秀有什么用?”
他的脸几乎快和他的头一起变成灰白色:
“还是比不过波特先生的隐形衣和马尔福先生的烟雾弹,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却叫我变成了无头苍蝇,好不容易找到人,波特先生已经头朝下栽在厕所马桶里了。”
“谢谢你的介绍,但是细节就不用说了!”
终于在愈合如初下恢复大半的哈利感觉自己的脸皮已经全然被抽水马桶给冲走。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还是坚强地捂着疼痛的嘴开了口:
“玉,我一上车就看到马尔福鬼鬼祟祟,他甚至没去级长执勤。于是我找了个机会披上了隐形衣,跟着他去了他们的包间爬上了架子,听到克拉布和高尔在说要给你点颜色尝尝,结果火车到站人走光后,我被马尔福拽了下来后面的事我就不说了所以你得小心!”
听闻此言,唐克斯立刻高度紧张了起来,仿佛要冲过去给高尔和克拉布两巴掌似得。
简玉并不为高尔和克拉布的计划而意外,毕竟当德拉科都以身入局时,没理由他的监视者置身事外。
她看着哈利五颜六色的脸,一种直觉告诉她,德拉科是故意引他过去好让他听到这一段,顺带再完成他的“和波特打架”、“让波特倒霉”这两项固定年度计划。
总之,哈利的血光之灾和他的教父在翻倒巷的鼻青脸肿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吃一堑再吃一堑?
哈利犹豫了一下,回答了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