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冰冰却觉得吴牧云这句“各有千秋”,是说她不如古力扎,表情显露出些许不高兴。
“进来吧。”钱冰冰说完,径直走回房间,捡起床上的西装外套,当成披肩,披在了身上。
而后,钱冰冰坐在窗边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一盒烟,抽出一支,冷傲地点燃。
吴牧云跟进来,习惯性地回身看了看庭院,却发现那几个白人西装男,又回来了,正朝自己这边看。
吴牧云也没在意,关上门,走到另一张椅子处坐下。
他看了看钱冰冰的烟,是细支的云烟,估计从出差地带回来的。
“你抽烟啊?”吴牧云问。
“嗯。”
“刚才开会的时候,没见你抽,也就没给你敬烟,”吴牧云坐下,摸出自己的中华,“要不要尝尝我这个?”
“哟,金细支,这种烟很难买到的。”钱冰冰接过吴牧云递来的烟,熄灭了自己那支。
吴牧云又给她点着,气氛才算缓和下来一些。
“我一朋友开烟店的,也是偶尔才能买到这种。”吴牧云道,等着对方先开口,看她想聊什么。
“吴总,我以前也经常跑青木市,没听说过您呐。”
“嗯,我就是个小人物,机缘巧合,才能攀得上您这个高枝儿。”吴牧云笑道。
“得,别拍我马屁,我又不是干部,”钱冰冰撇嘴,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翡翠原石,“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这块翡翠,价值不菲的?”
“该怎么说呢……”吴牧云假装挠头,“我能通过周边的石皮,推断出里面的成色,这应该算是一种经验?说实话,我对翡翠,算是外行,只不过恰好有这种能力罢了。”
“太谦虚了吧,吴总,我刚从那俩老师跟我说,你至少有十五年的翡翠鉴定经验。”
钱冰冰换了条腿翘着,短裙几乎遮不住大腿外侧,露出大半只丰满而圆润。
搞得吴牧云视线不管往哪儿放,余光都会不自觉地瞟向椅子那里。
“真的不是谦虚,是那俩老师看走眼了,我这就是一种天赋。”吴牧云没法说自己经验很足。
一旦那么说,钱冰冰若再谈专业领域的事情,他该露馅了。
“那你这种天赋,可值老钱了,实不相瞒,我单独叫你来,是因为我手里还有一块原石,完全没开过的那种,想请你给看看。”
“为什么不找你那俩老师看呢?”吴牧云不解。
钱冰冰诡异一笑:“不能给他们看,因为我那块石头,来路不太正,如果被他们发现,很可能会抢回去的。”
“抢回去……难不成你是偷来的?”吴牧云问。
“哎呀,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也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好不好,至于别人是不是偷来的,与我何干?”
“倒也是。”吴牧云点头,刑法上有这条,在不知道商品是赃物的时候,购买赃物并不违法,至于到底知不知道那是赃物,全凭一张嘴!
“可你为什么信任我?”吴牧云又问。
“因为你背景干净啊。”
“……倒也是,”吴牧云苦笑,自己是从今天开始,才介入翡翠行业的,比処女地都干净,“原石在哪儿?”
“路上,我让手下送来了,”钱冰冰看了看手表,“该到了呀,我问问。”
钱冰冰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却被挂掉了,再打过去,依旧挂掉,第三次打,无人接听。
“咋回事?”钱冰冰百思不得其解。
吴牧云却警觉起来,想到了刚才庭院里鬼鬼祟祟的几个歪果仁,难不成和这件事有关?
“没有其他人可以联络了吗?”吴牧云问。
钱冰冰摇头:“是我堂哥,原石在他手里。”
“你是什么时间让你堂哥把翡翠送过来的?”
钱冰冰翻看通话记录:“二十分钟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