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木木对这片林子比我还熟,他过不惯外面的生活,出去了看见什么都害怕,只有在这片山上,他才感到安全——”
“看来你把他照顾得不错,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头吧?真了不起!”他夸赞她。
木兰莺想不到他会突然夸自己,语气还那么实在,她怔了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现出一抹悲伤,但只片刻之间她又是笑容满面,好像很是高兴地说:“谢谢夸奖,习惯了也没觉得怎样。”
“那比赛就开始吧,我赢了,马上娶了你,以后木木我们俩人一起照顾。”
她听了却不高兴了,说道:“哦,娶我是为了照顾我弟弟?他是我的责任,又不是你的,你没有义务这么说,再说了,我们不想给任何人造成负累,我们三个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累,懂不懂?”
他淡淡一笑道:“当然,你说得对,虽然——我很乐意被你拖累。”
她抿着嘴,神情似羞似喜,看去似乎对他的话很满意,但偏偏又瞪了他一眼,乔白鹭哈哈大笑,正想要说话,只见木木出现在远处山头上,两只狗围着他团团转,他高兴的声音传过来:“姐,那边有兔子,快点儿过来。”
木兰莺立即行动,她脚步迅捷,山路跑惯了,几下就冲到山头上,抬枪拉栓,看了一会儿没找到兔子,问道:“跑了吗?”
“可能被二黑吓跑了。”木木有点儿惭愧地说。
“看吧,我早就说了,它还没训练好。”木兰莺说道,弯下身子,拍拍大黑的头说:“去,把兔子撵出来。”
大黑电窜而出,二黑跟在后面,向着林木茂密处冲去,这时候乔白鹭才慢悠悠地走过来,到了木兰莺身边说:“跑那么快干什么?想赢了晚点儿嫁给我?”
“我就是不想输!”她简单地答。
“有些时候,输了比赢了好。”他逗她道。
“好在哪里?你忘了,我们哪有——哪有那么容易结婚?”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向着两条狗吠叫的林木跑过去。
乔白鹭走在她旁边,一只受惊的灰兔窜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举起枪,乔白鹭一边瞄准,一边轻声对她说:“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管爱你就行了。”
木兰莺心头一跳,准头微颤,两只枪几乎同时发射,那只兔子应声倒地,可是她不用看,也知道不是自己射中的。
她看着他,见他慢慢放下枪,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抬步向前,将那只倒地的兔子捡起来,递给兴奋地冲过来的木木,回头看木兰莺还在发呆,他笑不可支,招呼发呆的她道:“走吧,这只是我的了。”
木兰莺醒过来,收起枪,闷闷地走在他旁边,隔了一会儿不出他意外地问:“你真的不在乎吗?”
“不在乎。”
“可是——可是他们终究是你爸妈?”
“我的生活跟他们没关系,我只想我自己的幸福就行了。”
“已经修炼到这个层次了吗?”她问。
他轻轻笑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
她闷声不吭了半天,一只灰黑野鸡被猎狗撵出来,恰好跑过两个人面前不远处,两个人又几乎同时举起枪,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说了一句:“跟我妈说过,不是你的话,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于是木兰莺又射偏了,她恼火地放下枪,看着乔白鹭得意洋洋地走过去,得意洋洋地将野鸡高高地举起,得意洋洋地交给兴高采烈的木木,她气得跺脚问:“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他像是不懂。
“故意每次要开枪的时候,说一些吓我的话,好赢我。”她指控他说。
“怎么会故意说呢,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没感到我的诚意吗?”
“没感到!”
“我说的是真的,我回来之后,妈妈和舅舅张罗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了,不是你,我会独身一辈子。”他说完,看着她,脸上神情让木兰莺不敢信,可不信又不甘心,脸红地看着他说:“不是骗我的?”
“不是骗你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她说。
乔白鹭无所谓地答:“随便,你想怎么证明?”
“刚才你打的兔子和野鸡都算是我的!”她说。
“不行,要点儿别的吧!”他径直拒绝。
“一只兔子一只野鸡罢了,你这都不舍得,怎么让我相信你啊?”
“你可以要这个大活人啊。”他说到这里,张开双臂,对着木兰莺笑道:“这个大活人给你,你想怎么证明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写这么欢快的内容,怎么一个折磨了得啊。倦怠,我的懒病又犯了,习惯性坑的罪恶想法在我脑子里酝酿,(~o~)~zz,这可咋办g
☆、两大无猜
木兰莺嗤了一下,扭过身不肯看他。
“三局两胜制,你已经输了,要不要明天去跟我登记?”
木兰莺转过身狠狠看了他一眼说:“门都没有!”
“为什么?你不想嫁给我了?”
她举起手说:“没有戒指——”,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说:“没有礼服——”说完这些,嘴里倒豆子一般地数:“婚纱照,婚房,婚礼,新婚旅行,还有——你根本没跟我求婚啊!”
他走过来将她一把抱住说:“你根本不稀罕那些,别折磨我了。”
“谁说我不稀罕?”
“我说的。”
“胡说,我明明稀罕得很。”
他好像有些为难地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不定地问:“你想先要哪样?”然后又有点儿想要哄她似地说:“先要一样就结婚,别的结婚以后慢慢凑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