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索稍稍端详了一下面前的狱卒。
说是狱卒,但对方的年龄看着只有十八九岁,全身上下穿着骑士铠甲。对于地牢阴沉潮湿的环境似乎感到厌恶,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轻蔑。
从这样的年轻人想要从他嘴里撬出情报应该不算难。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身份,然后才能接触到任务目标。
按理来说剧情的切入点不该是从什么被邀请的瘟疫医生开始的吗?真搞不懂。
希索抓在栏杆上,手铐不断撞击出金属的碰撞声,急切道:“喂,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出来。”
“呵,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魔族的走狗。”狱卒不屑地道,“胆敢下毒谋害小姐,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他看了一眼希索恐惧的神情,愈厌恶,继续道:“你还是趁着现在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坦白你的罪行吧,下午索伦大人会亲自审问你的。”
嗯?原来魔族细作竟是我自己?
希索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不太可能,不然自己的任务应该是刺杀城主的女儿才对。
狱卒见到希索陷入沉默,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就在羞愧与恐惧中等待死亡吧。你的手铐是禁魔石,这里的地牢是由精金打造的,一辈子也别想逃出这里。”
说罢,他带着得胜的姿态扭头便走。
“等等,我还有些事情想问。”希索慌张道。
“呵呵。”狱卒露出轻蔑的笑容,脚下丝毫不停。
“咔。”
背后一声刺耳的响动让狱卒停在了原地。
他呆呆地转过头,看到希索左手举着被捏碎的手铐,右手友善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禁魔石的碎块掉在地上,出悦耳的碰撞声。
“先别走哦,我还有点事情想问哦。”
……
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侍从正带着穿着纯白修道服的凯拉尔前行,并为她讲解情况。
“圣女阁下,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本地教会的牧师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处。但您和他们不一样,现在小姐的安危和人类的未来就全靠您了。”身着轻型盔甲的侍从殷切道。
“不能这么说,我等皆是神明的仆从,只是职责不同罢了。”圣女展露出了富有亲和力的微笑,“不过,你有看见咱的同伴吗?”
“圣女阁下的同伴?”侍从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圣女阁下是孤身前来吧,需要我通报副城主大人,派人去找吗?”
“不,那就不必了,咱只是有些许疑惑罢了。”圣女摇了摇头,“还是跟咱讲讲有关于行刺的事情吧,比如疑似刺客的怀疑对象。”
“行刺小姐的魔族刺客已经抓到了,就是城堡的厨子,城主大人待他不薄,那个混蛋却恩将仇报。”侍从咬牙切齿道,“现在虽然城主大人不知所踪,但是副城主大人会好好地修理他的。”
“而且您不用担心刺客的事情,副城主大人是强大的五阶荣耀骑士,有他镇压,任何魔族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侍从将凯拉尔带至城堡尽头的房间,推开了大门。
这是一间宽敞而明亮的大型卧室,推开门便能闻到淡淡的花香,雨点扑打在窗户上,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墙壁涂成了淡雅的粉色,似乎还有让人平心静气的效果。墙上挂着人类与魔族战斗的壁画。
房间中央有一张华丽的床榻,一个面色苍白的柔弱的少女正恬静地平躺在床上。
凯拉尔走至床前,右手覆于柔弱少女的额头,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