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杳,她到底好在哪里?我承认她打架子鼓的时候很绝很好看,魅力?无限,但世界上像她这样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白锦徊思索了?一会儿,“不过,要是给?洛迷津组个摇滚乐队出道,肯定能爆火。”
容清杳不做多余解释,只淡淡说?:“她就是很好。”
“是不是她为你打过架?那种青春小说?里,很多时候都有种热血中?二的情节,我特爱看。”
陷入某一段回忆中?,容清杳笑了?起来,“我们没?能打过,她拉着?我逃跑了?,很狼狈。”
“好难为情,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会打架的人。那到底为什么吗?”白锦徊开始撒泼打滚,“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我就跑去?你家闹一晚上。”
“因为她说?每年都陪我过生日。”
电话里静音了?两秒,白锦徊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你知不知道想?给?你过生日的人有多少?,那些浪漫点子连我都心动不已。”
“我知道。”
白锦徊想?到句歌词“你不是无声的海,只是不再为我澎湃”。
而容清杳这片海,只为特定的人澎湃。
“我这几天要出差,你帮我把看中?的家具还有生活用品、游戏机、电脑这些都买下来,配送到我家,“容清杳几乎不用思考,便说?出了?一堆品牌和?要求,细节到床单床垫的参数都报了?一遍,“到时候用多少?钱,直接从我的卡里扣。”
“做什么,给?我买的?你终于有了?菩萨心肠,懂得照顾孤苦伶仃的朋友了?,”白锦徊用欣慰的语气?夸奖道,“你要有人性了?,我心甚安。”
“不是。“容清杳直截了?当。
“那是给?你自己?改善生活?但你向来对?这些毫无要求,有个顶棚有块茅草席你都能既来之则安之。”
“别问那么多,按照我一会儿发你的表格要求,全部买齐送到我家。”容清杳想?了?想?,“把我家里的色调也装饰一下,不要有任何地?方看起来像医院。”
“你家虽然冷淡了?点,但哪里像医院?”
“嗯,一点都不能像。”
“好好好,你哪个家啊?”白锦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容清杳最近常住的地?址,“我现?在去?你家。”
“所有房产都配上。”
“好,大人请放心,小的定为您办得妥妥当当。”白锦徊笑嘻嘻地?问,“看在我为你鞍前马后的份上,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吧?”
“做成?了?再告诉你。”
洛迷津对?自己?的抗拒仍然让容清杳举棋不定,她本来只想?在暗处不着?痕迹地?帮助洛迷津,并不会把一切摆在明处,被她发现?。
但洛迷津拒绝兰明雨的告白,打乱了?一切,搅乱她本就不够平静的心。
那番话能让已成?灰飞的心重组,更何况她从始至终不曾有过放弃的念头。
想?到这里,容清杳无奈垂眸笑笑,觉得那位岑夫人对?她和?她妈妈的评价也有一定道理。
不懂放手的人一定下场凄凉。
“最后一个问题,清杳,你为什么不恨她?”
容清杳无声地?笑笑,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也想?恨。”
酒吧后台的休息室里,乐队成?员瘫坐在扶手椅上,有人已经开始准备给?乐器调音,有人还在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保刚做的特调伏特加。
洛迷津戴着?纯黑色的布口罩走进来,好几月没?剪的额发有点长,细软笔直的发质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绸缎般的光泽。
见洛迷津到了?,吉他手和?贝斯手顿时来了?兴趣,小狗一样跑到她面前。
“riddle,你身体好点没?有,之前听说?你请假了?,我好担心你会不来了?。”
拉开大衣拉链,洛迷津舒了?口气?,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打下一段话。
[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说?话还是很官方,”贝斯手拍拍洛迷津的肩,递过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喝水,干净的你放心。”
接过矿泉水瓶放在一边,洛迷津表示自己?还不渴晚点再喝。
犹豫了?一会儿,她又打下一段话:
[你们可以再找个鼓手,我之后可能来不了?了?。]
“为什么?你不要很缺钱吗?”
洛迷津笑而不语,其他人耸耸肩没?太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今天你的金主来没?有?”吉他手在洛迷津旁边坐下,继续挑挑眉闲聊起来。
虽然洛迷津在这里一直是个哑巴人设,但乐队成?员、甚至在这儿工作的服务生都挺喜欢来找她说?话。
但这些人都非常好应付,因为“哑巴”人设不需要做太多事,就会得到他们充分的理解。
她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不会吧,这么久了?你还没?搞定人家?你是不是不行啊?”贝斯手也跟着?夸张地?说?道。
“算了?,来给?你的新鼓棒,我特意让老?板买的,”吉他手唇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把一根造型独特的鼓棒拿给?洛迷津。
“谢谢。”洛迷津刚接过鼓棒,就感到一阵电流袭来。
带电的鼓棒将手指电得又疼又麻,她习惯地?一动不动,甚至微微有些走神,上挑的双眼始终慵懒地?半阖,甚至还跟着?酒吧音乐的旋律似有若无地?晃动。
好像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在她这里不值一提。
“嘿嘿,有没?有被吓到?是不是有点疼,”长发过肩、面容不羁的吉他手嘻嘻哈哈地?从洛迷津手里抽出玩具鼓棒,“嗯,怎么感觉你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