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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他说:不是有愧无愧的事。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的理性,第一次让我有种空茫的感觉。

我说:你要相信下去,坚持下去,因为你已经相信了。人活着,就是信念与生活的角力,信念被敲碎了,你会活不下去的。所以,坚持。你会突破瓶颈的,困难是给你的挑战。你不喜欢接受挑战吗?

可惜我没有信仰。我正如他所说,为自己活,总想找到一条确切的道路,跳出生活机械的圈子,却终没有。只能时不时被空虚咬啮。周而复始生活。

然而有理想的人,我总会发自肺腑的敬佩。

我的目中大概也闪出些火花,为他。我把车停在路边,拉他出来,雨丝细细密密拢过来。我面对他,说:我相信你,可以吗。

他笑一笑,恬淡的微笑。没什么比这更美。

陷入

孟韬的房子大约150坪左右。装修得很简约。稍嫌有点冷。孟韬说:装饰的东西,就留给女主人做了。

我说,谁答应你做女主人了。

他说,我可没说你啊。

我朝他吐吐舌头,说,装——蒜。

他去放音乐,泡茶。我四处溜达,查看布局。绝大多数房间很空。只主卧,布置很温馨,床上有被褥,孟韬大概已经住这里了。床头柜上有我的相片,就是我遗失在他那里的那张——“我的抒情年代”。起这个名字,是因为那个时候,好像刚看完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据序言里说,此文原本标题是叫“抒情年代”,我偏爱这个词汇。有种年轻又带点怀旧的感觉。年轻是种无知无畏的感觉。但是当你怀念时,你已经失去。

走几步,拉开阳台门,雨迫不及待扑入我怀,好像知道我喜欢他们。在北京少有露台,居然是露台,四方的,很像加州别墅的那个,站在露台上,可将自己与城市融为一体,可惜这个城市灰秃秃的,原则上充满躁动,融为一体也变不成大地。心忽然跳了跳,窜过一个无法融化的影子,我又有点恍若所失。

孟韬将我拉进屋,说:小心着凉。

我说,我不怕雨。

他说,不怕吗?不照样会伤风感冒。记得那个晚上吗?你在屋外淋雨,被我找到。

我记得,晓黎死后,我睡不着觉,不死不活躺了很多天,终于盼到雨,出来冲刷,感到内心慢慢平复。

孟韬找到我,将我带回去,给我心灵注入温暖。

记得,我说。侧过头看他,露出狡黠的笑,说:你想什么了?

他直接说:想你的身体。

我脸烧了下,转开。屋子里已游荡出音乐,是我们都喜欢的《theendoftheworld》,自恋的女声,悲伤而不敢置信。

爱走了就走了,太阳依旧升起,大家继续旅程,哪就到了世界末日?我盘腿坐到大飘窗前。面前有一堆零食,还有红酒。

孟韬说你这种人没心没肺。坐我旁边。

我说你的日子不也继续了吗?一样会爱。

孟韬静默了会,坚定说是的。当初觉得是世界末日,走出来,却发现人生还很广阔,我希望我的觉悟还不算太迟。

轮到我无语,听雨打窗户的声音,和在音乐中,是另一种哭泣的节奏。仿佛爬不进来。我说:开下窗好吗?便打开窗。雨萤虫一般进来,掉到地板上,湿湿一层。声音大一些了,夹杂着市声,音乐反像呓语一样消融在里边。

我喝酒。喝得有些急,仿佛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孟韬一直在看我,宁静如水的目光,又挟着一点激情,那激情在这个雨夜慢慢燃烧起来。他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肩,将我置入他的怀抱。那怀抱很温暖也充满力量。我缩在里头,听他心脏的声音。他的身体里有一只闹钟,答答答答地走着。谁为他上的发条,他终止于何处?

他一手探入我的发丝,轻柔地抚摩,说:还疼吗?我不在的日子,你疼吗?

我说疼。

他说那我必须负责你的余生了。

负责。我用手指在他胸上弹那两个字,而后挣出他的怀抱,看他,说,是为负责吗?

他笑一笑,说,小妖精,我爱你,可以了吗?

这句话突然让我的心顿了下,说不清的感觉,往昔浮动开来,多情无情,守望无望,内里纠葛丛生。我爬起来,到窗前,有雨蹦到我脸上,心便冷下去。

他站起,自后抱住我,耳鬓厮磨。

我说,这个时候,落秋在你心里是什么?

他身体僵了下,但迅速说:我想我现在爱你跟曾经爱落秋并不矛盾。落秋有她特殊的位置,可跟你不一样。

我说,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他说,人在一段时间会,执迷。了悟并不容易。有时候要付出很大代价,我一直说,希望我悟得不算太晚。

我说可惜现在轮到我执迷。我放不下。

他说放不下吗?我试试。便吻我。发稍。侧脸。唇不可思议的柔软,又不可思议的温存。滑过的地方挑拨起麻酥酥的欲望。我的身体绵软而灼热,并不懂得抗拒,而心跟身体一样在沉沦。在缴械投降。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背叛小松。

猛地挣扎。花了全部的勇气与力量。他放开我。奇异地瞅着我。

我垂头匆匆说我必须走了。

他说留下来。

我仰起脸说不。

他微微笑,说:可以吗?外面下着雨,你一个人。又冷又黑。

他原来并不打算送我。我想可恶。但还是说:没问题。

他说好。看着我。很平静却又略带点戏噱的眼光。

我慌忙拿了包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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