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仪,你再仔细看看,不是无伤,而是已经好了。”
楚承奕摸摸脸颊上原来受伤的地方,还有浅浅的痕迹,这处伤是在荆州遇刺时被刺客所伤。
明知他是一国储君,那些人竟伤他的脸,其背后之人的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
“嗯,果然是愈合了,不仔细看着实是看不出来。”
于锦仪靠近一些,仔细又看了一遍,果然看见两条细长的粉嫩伤口。
这粉嫩的明显是刚长出来的新肉。
“这伤有些时日了,时好时坏,程太医说伤为夫的刀口抹了毒才致伤口难以愈合。
为夫刚刚便是把姝儿的洗澡水兑入为夫的浴桶中沐浴了,出了浴桶脸上的伤便愈合成这般模样。
还有为夫身上,重伤已不再红肿,轻伤亦都如脸上的伤一般愈合。”
楚承奕真有种脱了衣裳给于锦仪看看全身伤口的冲动。
但他想起于锦仪还在月子里,便忍住了。
唉,他只是太激动了。
姝儿这般千年难遇的宝贝,竟然托生到东宫成了他楚承奕的女儿。
说实话,他真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殿下受苦了,背后之人竟如此歹毒?可查出他们的来历?”
于锦仪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大多时候遇到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大局。
“嗯,抓到两个活口,大舅兄的人来接应时已让他们从官道带回京,还有这次山匪,活口也都送去了他那里。”
楚承奕的大舅兄便是于锦仪的长兄,大理寺卿于锦鸣。
于锦仪得知楚承奕会在黑山口遇袭,便给他捎了信,让他安排于家府兵去接应。
于家本就有生意在南方,府兵扮作伙计赶着马车拉货出城,不会引起怀疑。
他们走的是官道,在距离黑山口百里的地方等到了楚承奕。
于锦仪本意是希望楚承奕不要走黑山口。
但若是他有非走黑山口不可的原因,便让于家府兵跟着护送他。
“哦,那便好,姝儿昨日说的事,也不知与这些人可有关系。”
于锦仪一直记得楚沁姝昨日见到楚承奕时所说的话。
‘楚承奕护不住她们,她们母子几个都会死的很惨……’
“不怕,不管有无关系,为夫都不会还如从前一般手软。”
楚承奕三岁被立为太子,这二十三年中,他大大小小的刺杀都不知遇到过多少次。
先皇在的时候,他还小,那些人也都是用些推他入水或是给他下药这样的小手段。
不过,有先皇的龙卫护着,他都有惊无险。
先皇驾崩后,他便每年都会遇到各种刺杀。
好在他武功底子好,又有太子掌令的暗卫十二时辰保护,倒也让他顺利活到了如今。
以前他总是记得先皇的教导,皇嗣之间万不可生杀戮。
若是做不到兄友弟恭,便想法子早早将他们打发到封地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