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她只是笑。
他拉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慢慢的倾诉他的衷肠,倾诉她对她深沉如海般的爱恋。
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她说不出,其实她付出了更多的爱,因为,她爱得太过卑微。爱的太过深刻,一点点的沦陷,直到深深的坠落进他黑暗的井底,然后才发现,他轻易地封死井口,然后转身离去,将她置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到出路……
今天,这种局面,她还能说些什么?
等着他陪伴他的小情人走完最后的人生路,然后再回到自己的身边,背负着一条生命,那时候他们又能走多远?
所以,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来倾诉他对她至深的感情,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拿出利刃对着她的要害一刀毙命来的轻快……
于是,他不断地说着说着,让她没办法,只好打断他。
她笑:“韩萧,我们分手吧!”
时隔三年,她重复了他的话。就像三年前那样。
他一下子愣住,看向她,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惊恐,许久之后,才恢复了默然,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他默默转身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房门关上,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将所有的光亮带走。
她抱膝坐在黑暗当中,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蓝色的光线顺着窗户照进来打在她的身上,一片幽蓝。
黑暗到底的房间一片安静,就好像南京城深夜的上空一样。
许久之后,房间里想起轻轻地啜泣声,然后一点点变大,最后变成难听的嚎哭。
也许只有在这个无人的时候,她才能放心的大声哭泣,将自己所有的悲伤,无礼和委屈意义发泄出来。
只是她并不知道的是,房门外一个欣长的身影,一直没有离开,只是很无力的靠着门静静地听着她的哭泣声音,随着声音一点点的变大,他的身体一点点的下沉。
也许只隔了一个门板的厚度,却变成了一生一世的距离!
……
这一夜她哭的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双眼肿的难看的要死,眯眯成一条细缝,又肿又涨难受极了。没办法,随便找了一个太阳眼镜遮了遮,然后,赶紧往拍摄现场跑。
还好,今天二位大爷都不见人,她反而能轻松一点在拍摄场地帮忙。因为是最后一天拍摄,大家的性质都很高,而一直在旁边的杨总也说杀青之后一起去酒吧庆祝。
有了领导发话,真是普天同庆,所以,很轻松就熬到全部完成收工。
随着导演一声:“收工!”
大家一阵欢呼,就差没把手中拿的东西都抛出去。
林氡也勉强跟着笑笑,简新兴奋的跑过来,直说:“小林,今天晚上我们俩个好好喝两杯!”
“我不想去了!”她有些为难地说道,因为这种场合他肯定是要到现场的。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实在是不适合见面。
“那怎么行?你绝对不能走!”男人拉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饶的说。
她嘿嘿傻笑,他这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然后说道:“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哑了。还有你带个墨镜做什么?是不是哭过了?”
他倒是火眼金睛,说的她一阵窘迫。
这时候,就看不远处苏毅冷从自己的车上走下来,林氡一见自己主子驾临,正好找到一个机会脱身,于是说道:“简新,我先看看苏总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回来聊。”说着,留下男人跑过去。
林氡走到苏毅冷身边,说道:“苏老师,你来了啊!”
苏毅冷点点头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拍摄,所以我来看看。”
正说着,杨总大老远就迎了过来,捂住苏毅冷的手说:“苏总,您来了?我们已经收工了,正商量着去庆祝一下,不知道苏总赏脸吗?”
苏毅冷哈哈一笑说:“杨总这话说了,这场酒会应该是我请客才对,杨总这几天辛苦了!我一定到场!”
“哈哈,苏总客气了,那我们收拾完器材就去彼岸花开集合好了!”杨总和苏毅冷客气了两句之后,然后拉着不纯情先行离开了。
她顶着红肿的双眼,站在他的身边发呆,他一拍她的肩膀说道:“走!陪我去参加庆祝会!”
呜呜……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去了彼岸花开酒吧。
——————我是某人实在没有主心骨的分割线——————
“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回避我!而且,昨天你下午去哪里了,给我从实招来!”酒吧里,一个幽暗的角落,一场血腥残酷的逼供正式开始。
只见男人一脸淫,笑,手中……额……没拿皮鞭之类的凶器。女人蜷缩在高大酒红色沙发里的一角,我见犹怜的双手交握放在胸口处,做无知萝莉状。
“简大人,小女子昨天生病入院了啊!”她无助的说。
“你就装吧,赶紧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他一把抓掉她的墨镜,还不忘讽刺道:“这么黑的地方,你还戴眼镜,你看得见东西吗?”
她猛地被人夺去了墨镜,这才看清楚四周的景象,说道:“啊!原来灯是开着的啊!”
“别转换话题,你看你的眼睛肿的和两个桃似地!怎么回事?”简新一脸八卦像,兴致盎然的接着逼供,势不挖到八卦不罢休的样子。
“……我和韩萧分手了!”她顿了顿,才低声说道。
“怎么回事啊!你这不争气的孩子,不是让你将他先抓住再说吗?怎么没两天就被人休回娘家了!”某人恨其不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