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屋子里静悄悄的,担心阮言没吃饭,加兰快步推门进去。
却神色一凝,床上的阮言满脸泪痕,坐在床边的,是神色严肃的苏鹤云。
阮言的脸上少了以往的盛气凌人:“苏鹤云,我不会跟你复婚的。”
复婚?
他们不是才离婚没几天?
“小言,对不起,我鬼迷心窍,离了婚才知道你有多好。”苏鹤云神色愧疚,低着头就差给阮言跪下。
阮言一脸无动于衷,求助的目光看向加兰,递眼色求她帮忙赶人走。
可不等她进门,苏鹤云的情绪又再次高涨:“小言,我向你保证,我跟她真断干净了,你原谅我吧。”
阮言无澜的眸子闪过一抹恨意:“那你的心呢?也回来了?”
屋子里陡然沉默,是苏鹤云低下头的无言的回应。
加兰心狠狠一抽,沉默就是变相的答案。
阮言疲惫地闭上眼睛:“你让我怎么跟你重新过,看你躺在我身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吗?”
苏鹤云一怔,抓紧阮言配的手,急切道:“小言,我人在这里,你为什么总要纠结什么心不心呢?”
他力气很大,疼的阮言皱起脸:“你放开我!”
加兰急忙上前拉开苏鹤云:“你这是做什么?她刚刚流产你不知道吗?”
苏鹤云拧眉,看着挤开自己的加兰:“这是我和阮言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强迫自己平静的阮言终于崩溃:“你才是外人,你滚!”
抱着阮言的加兰忍不住发颤。
“你随直不可理喻!”苏鹤云甩袖离开。
等他一走,阮言终于哭了出来,加兰抱紧她,也想努力抓紧点什么。
她忍不住在想,自己也能闭着眼,跟随春生过安稳的日子吗?
直到进了自家门,加兰也没想出个答案。
可有人已经摆开了架势,要跟她定下一件事。
随春生在院门外坐在,抽着旱烟。
这烟是姨妈从老家带来的,城里人多少年都不抽这个了。
“阿兰,你不想养念生,是嫌弃他爹是劳改犯,嫌他根不好?”
他吧嗒吧嗒地抽,烟圈一个一个地吐。
“其实他是个好娃,是个好的……”
他话音未落,一直忍而不发的加兰打断了:“因为他是我死去的表姐,你心上人的孩子。”
“啪”地一声。
随春生的旱烟杆,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