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像八爪鱼,蒋戈试着推开他。
他偏偏越抱越紧,声音还又低又酥,腔调撒娇:“是你说地上很滑,那你抱着我出去。”
“你不讲理!”蒋戈忍无可忍,捏着他脸上多出了的肉。
喉咙滚动两下,左顾右盼后,冰冷的薄唇小心地贴上去,轻轻地咬了一口。
“阿野,别咬我嘛。”颈脖处传来哀哀切切的低语:“你抱我出去。”
阿野?
也是啊,如果不是喝醉酒、认错人了陆微阳怎么会主动抱他?
天上掉馅饼,蒋戈也接不住。
那不起眼的信封和陆微阳的小毛衣一起躺在地板上,七零八落的……
病
“你们昨晚上又睡一起啊?”萧亚忍着去宿醉的疼痛,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皮,单手推开门。
看着整洁干净的房间,被褥整整齐器,顿时睡意全无。
转身推开另一扇门,红色纱帐下的大圆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床单凌乱不堪。
没眼看。
床上的人还在唿唿大睡,一点危机感都没有。阳光照进来,萧亚趴在床边,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颤。
“算了,看你长这么可爱,我还是好心提醒一下吧。”萧亚小声嘀咕着,捏起床上那人的小翘鼻。
由于唿吸不畅,床上的人微微皱起眉头,足足耗了两十分钟才缓慢地掀了一下眼皮。
萧亚的手腕酸疼,感觉奇怪地戳了戳他的脸:“喂,你是神仙吗?憋气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告诉你,这是我哥的婚房,你死定了!”
“嗯?”陆微阳坐起身,头上立着一缕小呆毛。瞪圆了眼睛,横竖看,这都不是他的房间,心里拔凉。
昨晚喝断片了,不会被蒋戈那个禽兽占便宜了吧。
他撩开被子看,身下光熘熘的只剩一条小内裤。顿时哭丧这个脸,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重要的事还没忘,昨天那个信封还在他的口袋里。
“啧,你这个好翘。”萧亚直勾勾地看着没穿衣服的他,经不住诱惑,伸手拍了一下。
清脆的“啪”一声,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萧亚自觉不对劲,低头耳垂泛红地点点头:“……有弹性。”
陆微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没当回事,直奔浴室找他的小毛衣。
还好没塞进洗衣机里,他捡起信封映射着光,来回研究。
案发现场已经拉上禁戒线,检察院的两个技术人员在里面,许多警察在进行现场侦查。
咸咸的海风吹过来,周围的空气湿腻的难忍。
“有一个女孩的尸检报告可能会是案件的突破口。”梳着低马尾的女人走过来,穿上制服整个人英姿飒爽。
“怎么说?”蒋戈拉着一个警犬,停在她身后,顶着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