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戈,不解释一下?”
傅恒这个讨厌鬼一只手按着小孩的脑袋,不让他靠近孩子爸爸。这么一看,还以为他是给人当保镖的。
箫亚出来打圆场:“这是我嫂子和我哥情比金坚。”
“那……这个又脏又丑的小孩是谁的?”傅恒啧了一声,低头看那小孩竟然流鼻涕了。
黄色的湿腻物粘在他手上,恶心死了。
“是我儿子。”大块头一把把弱不禁风的儿子护在身后,警惕不安地看着他。
他嫌弃地擦干净手:“你在这里胡扯呢?你要是有这功能,早给我生一窝了。”
蒋戈给他系上围巾。
按傅恒的脾气,他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不掰扯清楚,估计能就地安营扎寨。
“爸爸,你早上怎么没次饭,偷偷跑掉了。”小孩脚上的棉拖跑掉了一只。
粉嫩的脚趾蜷缩了一下,破旧的大卫衣遮不住圆润的肩头,冻得瑟瑟发抖。
大块头听着他的话,欲要反驳可小团子一样滑熘过来的儿子,扯着他的裤脚。
他心疼地弯下腰,往翘首以盼的儿子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两下,身上没有衣服能脱下来了。
陆微阳看的潸然泪下,把他身上的夹克外套脱下来,裹在小男孩的身上。
“谢谢叔叔。”感觉到温热的小孩子,颤抖着身子向他道谢。
肥嘟嘟的脸颊冻得像红苹果,陆微阳顿了顿,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陌生男人。
想必这就是大块头嘴里的刻薄少爷了,思虑片刻,陆微阳将小孩圈进自己的怀里。
摸出口袋的奶糖给他,“爸爸这会在工作,等他下班,我们在找他玩好不好?”
“好。”小孩点头,拱了拱他的脖颈,发自肺腑地说,“叔叔,你身上好香。”
蒋戈这一大一小的甜腻互动,心痒痒,殷勤地凑上去问:“你胳膊酸了吗?要不然我来帮你抱一会吧。”
“还行,不用。”
一直到车上,那个陌生男人也没在为难小豆丁的爸爸。
大巴车和私家车不一样,几个人挑了距离很远的地方坐。
那个陌生男人带着大块头坐在最前面,蒋戈抱着娃坐在另一边,他和洛洛坐一起。
两人要说悄悄话,就把箫亚支到后面去了。
箫亚无辜,坐在后面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
“原来是这样。”陆微阳听着洛洛讲完,恍然大悟。
原来是有人绑架他,箫亚找人去救他,他那天看到的就是箫亚救他出来刚回来。
洛洛自豪地说:“不然呢,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指头。”
“哥哥,这是什么?”
大巴车在景区来回转,小豆丁好奇脸贴在玻璃上,鼻子都压扁了,指着一个大摆钟兴奋不已。
“你会不会看着点小孩。”陆微阳狠狠瞪他一眼,拉开小豆丁贴着玻璃上的脸,“怎么样啊,疼不疼。”
“叔叔,我没事,哥哥抱我抱的很稳。”陆微阳看着两腿软绵绵地跨在他身上的小豆丁。
瞬间感觉人间不值得。
在脸上来回搓,搓疼了,搓红了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