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秋季,很早了,最近出了人命。昨日天又生异像,皇上才派人驱鬼的。”荣妃紧着眉,挺直腰板言语间全是对废物皇帝的担忧。
“那是因何事才生的鬼?”陆微阳问箫恒。
荣妃抢答是不想让丑事败露,箫恒是自他们走后就来皇宫了,知道的很清楚。
三言两语就把发生的离奇事说了个完整,“不过就是箫玄兄长性格恶劣,捉了个尼姑回宫中,尼姑不知怎的死了。这事就开始了。”
这和蒋戈告诉他的一样。
鬼魂之说应该另有其人,毕竟尼姑是不留头发的。
“你这小太监是生病了吧?怎么抖成那样?”李贵妃不知何时,已经跑到玉儿面前,踮脚看着高出一截的玉儿。
“奴没事。”玉儿跪下,耸拉着眼皮,给她磕头。
箫恒脸色阴沉,一把推开矗立在玉儿跟前的李贵妃,丝毫不怕得罪人地直吼道:“干你何事!”
“嗯?你吼什么?”李清月大声吆喝,头上的凛茶花坠都跟着一甩一甩的。
陆微阳听着高音,揉了揉耳朵抱着熟睡中的孩子,火速逃离现场。
……
临泉殿里,穿洗得发白的太监制服的人坐在床上,主子却跪在地上抹去他眼角的泪。
还很不争气地问:“玉儿,你又哭了。”
“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家。”玉儿呜呜咽咽地把衣摆撩下去,盖住跪肿得双腿。
透亮的眼睛里满是悔意。
玉儿后悔极了,他就不应该陪箫恒这个大骗子来京城。更本就不是来享受的。
每天都要跪,见到皇帝也跪,见到太监总统也要跪……
脏活累活都要干,他细嫩的双手上都不知磨破了多少水泡。
箫恒一听,急眼了。拉住要走的玉儿,扯进怀里,哄道:“玉儿,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真的?”玉儿被他禁锢在怀里眨着大眼,问道。
“真的,今晚就离开。”
“父王他们已经在城门口,等着我们了。”箫恒担心他还会哭,特地强调。
花楼里的花魁
“嘶”脚上一阵刺痛,陆微阳低头看,大拇指撞到了桌腿。
他的手里还抱着堆鬼画符,看着下人端着的鸡汤,犹豫片刻还是端起碗一饮而尽了。
“王妃。”身前的婢女叫了他一声,恭敬道,“王爷的马车已经到宫门外。”
“王爷?”陆微阳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空碗,云淡风轻地反问着。
狗男人不是说去剿匪了,他怎么回来,来不及做过多反应。
一阵清风拂面,蒋戈就站在他面前了。还提着把桃木剑,不说声势浩大了。
他们这样做就是在往皇帝脸上甩巴掌。